他相信到时候自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一定能成功说服宁老头子认下自己这个乘龙快婿。
他也相信宁老头只是一时糊涂,听信了宁大郎的怂恿,才把女儿许配了樊家那只逆水蛤蟆的!世上哪有父亲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往魔窟里送的道理呢?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匆匆,又是风骚的一天过去了。
夕阳西下,川味酒楼最后面的小菜园里,唐云跪在地上,双手合什,余辉中那张清秀面庞,洋溢着难得一见的虔诚。
“佛祖在上,弟子唐云只求佛祖保佑她茁壮成长,断不可让小子有幼子夭折之伤,请佛祖以琼浆滋养之,以熏风爱抚之,待到丰收之季,弟子自当上寺庙为佛祖烧大香以还今日之愿!”
祷告完毕,唐掌柜缓缓睁开眼睛,低头看向面前那株辣椒树,此时那颗辣椒树小白花已经谢了,结出了颗颗小辣椒,只是最大的一颗都还没小拇指大呢!从唐云把这棵辣椒树自安县宰的药圃中移植到自己菜园中,已经过去三天了。
这三天内,唐掌柜无时无刻不在提心吊胆,生怕这株仙苑奇葩枉死在他无穷尽的贪欲之下。
所幸连日来,这株仙草并未有任何夭折的迹象,在他百般关爱、万般呵护之下,长势甚是喜人。
唐掌柜那颗悬着的心这才缓缓落下。
他从篾匠那里特意定制了篱笆,将辣椒树围在其中,每日一早亲手松土浇水。
就连他最疼爱的小妹,也不许她触碰辣椒树一下,何况酒楼其它人?
太阳落下山去了,暮色四起,川味酒楼门口,荆宝站在凳子上,正在点亮门楼下的灯笼。
后面菜园中,唐掌柜终于恋恋不舍地站起身来,若不是光线黯淡看不清了,想必他还要继续与仙草深情对望。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唐掌柜对那颗辣椒树的惺惺相惜之情,真可谓是感天动地了。
方一起身,突感下腹胀痛,唐掌柜这才意识到尿憋,他拍打了拍打布袍前襟上的尘土,扭头四下一看,周遭寂静无人。
这厮咧嘴一笑,撩起袍衫,掏出家伙,对着那仙苑奇葩就呲了上去。
肥水不流外人田,只有这仙草才配享用本公子的童子尿。
谁知刚尿到一半,忽听身后传来悉率之声,唐掌柜打了激灵,猛地回头看去,就见一个脑袋从墙后探了出来。
“什么人?”
这一声断喝尚未出口,就被唐掌柜吞了回去,他心下一凛,不会有人偷仙草来了吧?
他一把提上裤子,猫腰几个跨步,闪身藏在了院墙下的土胚房后,好个大胆蟊贼,你这也太心急了吧?
天色尚未黑透,你他娘的就开工了么?
定睛看去,果然是个蒙面蟊贼!此时那蒙面人已然爬上了墙头,回头向身后张望两眼,又低头向院中扫了两眼,刚要纵身往下跳下时,忽见土胚房后窜出来一人……“大胆蟊贼,看你往哪跑?”
唐掌柜准备先发制人,几步窜到墙边,纵身一跃,一把抓住了蟊贼的手腕,用力往下一扯。
墙上之人本来就被唐掌柜吓得不轻,突然被他猛力一扯,整个人就直接扑了下去。
那唐掌柜心下一跳,这是什么蟊贼?
怎么一点定力都没有,他娘的跟扯一张纸片轻飘飘地就下来了。
“啊……”那蒙面人惊叫一声,噗通一声,就把唐云结结实实地压在了下面。
若是此时有人经过,一定会发现这二人的姿势十分古怪。
像烙饼似地叠在一起不说,上面的人把下面的人的脑袋整个压在了下面。
唐掌柜心下十分恼火,虽然他眼前一片漆黑,但听力无碍,尽管对方只啊了一声,他也能判断出压在他上面的人是个女的!“好个女蟊贼,休想逃走!”
唐掌柜一声怒叫,伸手就抓了上去,也不管抓到了哪里,总之不能让蟊贼逃走了。
那“女蟊贼”根本就没想逃之夭夭,人家是吓得不轻,只是想挣扎着爬起来而已。
“啊呀……”女蟊贼又是一声惊叫,趁她翻身躲开时,唐掌柜也顺势一骨碌翻坐起来。
只是刚一坐起,忽见眼前一道白影迎面扫来。
“啪!”
唐掌柜顿觉脸上一阵火辣辣刺痛,心下愈发恼火,好个嚣张的女蟊贼,偷窃未遂,竟敢打主人家的脸!小爷我今日不好好治治你,你当川味酒楼的唐掌柜是好惹的么?
此时天色已然黑透,黑灯瞎火的,他哪知道刚才那一抓抓了不该抓的地方。
唐掌柜被这一巴掌反倒扇出了王八之气,直接扑将上去,犹如一只豹子将一只小白兔扑倒在地上。
“哼哼!”
唐掌柜一脸冷笑,“来啊,有本事你再扇我……”“啪!”
那女蟊贼被钳制在地上,却丝毫没有迟疑,扬手又是一巴掌,扇得干脆利落!趁唐掌柜懵逼之际,那女蟊贼一个翻身,挣脱了他的钳制,转身向前面爬去。
唐掌柜两边脸各挨了一巴掌,心下暴怒,“小爷我今日非把你就地正法了不可!”
说着一跃而起,再次将女蟊贼面朝下扑倒在地,举起巴掌就照人家撅起的小翘臀用力拍下去。
“啪!”
那女蟊贼啊地惊叫一声,猛回头怒骂道:“死登徒子!去死吧!”
抬脚就照唐掌柜脸上踹了上来。
唐掌柜求胜心切,躲避不及,眼见穿绣花鞋的一只小脚照自己脸上直蹬上来,心下大叫不妙,这一脚非把小爷鼻子蹬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