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太忙解释:“我就问她要了瓶精油,没要别的呀!”
“你要精油、淑珍要面膜……人一多,量不就大了?你又不是不了解随随那孩子的性格,宁可自己辛苦,也要送你们合心意的礼物……”
梁太太哎哟哟地笑:“随随这孩子,怎么那么实诚呢!”
“不实诚你们会打电话到她那里?”陆夫人哼道。
“也是啊,哈哈!好了好了,知道你心疼儿媳妇!不过阿昙啊,随随送的小玩意儿实在太好用了,我以前额头、下巴老冒疹子,自从敷了黄瓜面膜,就没再发了,皮肤也好了很多。我已经很省着用了,可那么点量,撑不到半年啊。要不,问问随随,有没兴趣办个厂批量生产?资金什么的让我们家老梁投资,随随只需技术入股当老板。我也不要什么分红,满足我每年脸上敷、身上抹的就行!”
陆夫人可答应不下来:“这得问问随随。”
“行,你问问她。来京都了答复我就成!”
挂了电话,陆夫人沉下心想了想:梁太太的提议,客观来说是有利的,无疑是财神爷送钱呀!可一旦批量生产,小儿媳怕是又有的忙,至少前期肯定不会比手工制作轻松,技术入股哪是那么容易的。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问问儿媳妇。
于是把余下的礼盒打包好了,去厨房找儿媳妇说这个事。结果没看到人,出来碰到大儿子,问:“看到你弟妹没有?”
“没啊。我才下楼,小瑜想喝酸梅汤。”
“那估计上楼给阿骁收拾行李去了。”陆夫人说着上了楼。
“随随,在屋里吗?”
正要抬手叩门,听到儿子卧室传来奇怪的响声,竖耳一听,老脸红了,骂了句“臭小子”,连忙撤回楼下。
“刚是不是有人在叫我?”
徐随珠停下手上的动作,侧耳听了会儿,没听到什么动静,继续给趴在床上的包子爹上药。
“……嘶!媳妇媳妇轻点!”陆大佬低低呻|吟了一声。
“该!谁让你逞英雄的?嗯?徒手和持|枪歹徒搏斗,厉害了哦?”徐随珠嘴上骂着,给他受伤的肩胛骨抹基础保健液的动作却轻柔了几分。
“不搏不行啊!万一把重要文件偷出去了,今年过年就不是表彰,而是降职了!”陆驰骁眯着眼道。
海洋所里真要说保密级文件,除了上次的沉船资料,就是这次的出海审批令,难道有人怀疑他这次出海的目的?
徐随珠也想到了这一点,忧心地问:“还说不用担心、上头派了一支队伍保护考察船,这还没出大本营呢就被打伤了,真要在海上……”
“这怎么是打伤呢?是躲子|弹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柜子。”陆驰骁替自己辩驳。
被打而受伤和躲避意外伤是两码事,前者代表他实力不济,后者则说明当时情况危急。
“还不是一样受伤啦!”徐随珠凶巴巴地瞪他,抹药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
“……嘶!”男人倒抽一口凉气,求生欲驱使他积极认错,“媳妇我错了!”
徐随珠这才放过他。
“刚才回来没碰到其他人吧?要是知道你受伤了,爸妈肯定不放心你出差。”
顿了顿,又问:“受伤了出海不延后吗?”
尽管基础保健液效果逆天,保管明天就还她一个活蹦乱跳的包子爹,可出了这样的事,说明有人盯上海洋所、盯上他了,那再照原计划进行,会不会太危险?
“不论延到哪一天,敌在暗、我在明,总归是防不胜防。倒不如照常行事。”陆大佬细细分析了一番,而后拉过孩子妈的手,亲了一口,“别担心,今天是我大意,着了对方的道。这几年太太平了,降低了警觉性,以后不会了!”
徐随珠睨他一眼:“每次都这么说!”
随后盘腿一坐,搜起抽奖系统里的库存:“我看看有没有防弹衣之类的……”
陆驰骁哭笑不得:“这种怎么会有呢!”
别说,还真的有!
徐随珠当即兑了一件出来,冷哼着扔给他:“穿上!”
陆驰骁无奈地扶额笑:“徐老师,你莫不是在惩罚我?大热天的,让我裹这么严实,伤没好倒先中暑了……”
等穿身上了才发现这星际牌防弹衣居然可以调成任何服饰的模样,譬如今天太热想穿汗衫,就调到高温档;再譬如天太冷想裹军大衣,就调到低温档;不冷不热自然是制服或是夹克。
陆大佬跟个孩子似的,玩了半天,才和孩子妈一起下楼。
陆夫人正在客厅看电视,见他们下楼,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只见小儿子换了一身衣服,神情懒洋洋的;小儿媳气色不是很好,上衣、裙摆被压褶皱了。
一看他俩这副状态,陆夫人只觉得牙疼,趁儿媳妇去厨房,坐到儿子旁边拍了他一下:“你就不能悠着点,没见随随最近这么累!”
正好拍在他受伤的部位。
陆大佬:“……”
亏得他定力好,微微皱了皱眉,忍着没吭声:“妈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见臭小子死不承认=死不悔改,陆夫人抬手拎了拎他耳朵,压低嗓门训斥,“发|情不会挑时间啊?尽挑你媳妇最累的时候!”
“……”
发什么?
情?
他倒是想!!!
可伤在背上,孩子妈说什么都不肯。
后天就出门了,出门前的福利被取消了!他容易么他!
等罪魁祸首逮出来了,非揍得他妈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