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听到这赵顼之这话,淡淡笑了笑:“这世间没几个人能一辈子无痛无灾的,不过,既然大公子想问,我也能说,小世子过了一场大劫,将来会顺遂许多。”
赵顼之闻言点了点头。
他懂了,有些人什么都不用做,那最好的便送在他手里,例如皇帝对太子,例如父王对二弟。
而有些人,若是争,那便是贪心不足,连个善终都没有!
而他,是后者。
可他又有何处比赵煜之差了?
他三岁启蒙,七岁便有有神童之称,人人都说,这世上,他的才学能力,只比太子要差一些而已。
那时候,他拿自己与太子比,也认为这世上等让他去比一比的人,也只有太子。
可还没等到太子回头与他较量,家中便多了个小世子!
赵煜之一出生便世子,从那以后,别人瞧着他,再也不会说,这是宁北王独子,而会称呼他为庶长子!
一个庶字,如同一座大山就那么砸在他的身上,否定了他所有才学和能力。
赵顼之此刻露出几分嗤笑。
“今日多谢大师解惑。”说着,赵顼之站了起来,目光依旧与之前一样,并不锐利,甚至说得上是柔和,“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多谢大师救我二弟一命。”
说完,这才告辞。
从谢桥的望运楼一离开,赵顼之便对着心腹道:“偷偷守着望运楼,多看看与她来往的都是什么人。”
这莫初声……名字很熟悉,这两日他一直在想着,是不是在何处听过。
当她提到太子的时候,他突然记了起来。
当年萧彧荣与太子一起行拜师礼,他正好也在京城,那时候他心有不服,也想与太子一样拜黎世衍为师,然而却被拒绝了。
当时黎世衍却说,他有一徒莫初声,性格甚挑,他所选弟子,必须要让这大徒弟喜欢才行。
那时他听到这话,只觉得讽刺。
那莫初声也不曾见过萧彧荣和太子,怎就知道她会喜欢呢?
可那老夫子着实古怪,只故作高深的笑了笑,道:“她会看相,相由心生,老夫瞧着太子那二人长相好看,想来这心地也不错。”
可他这模样也不差,在他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