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妃娘娘,韩锦绣在心里念叨,随后她腾的站起身,道:“就查熹妃娘娘宫中的宫人出入记录。”
林博涛:“……”不是怀疑,只是问问的呢?那为何现在就针对熹妃娘娘了?
韩锦绣这会也顾不上对林博涛解释,只需要他这么做就行了。
很快夜幕降临,今日是三月十五,按理来说,太子应该歇在太子妃的寝宫。林博涛在韩锦绣的催促下,已经离开,倒是她还留下,丝毫没有离开的迹象。
安梅和安心互相挤眉弄眼,都催促着对方去劝韩锦绣回寝宫,都这会了,太子怕是要到了,她们真的得回去了。安梅叹口气,就知道安心靠不住,她主动上前,俯身催促:“太子妃,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回宫了。”
安心附和道:“就是,太子妃,今日天色不早,殿下他……”
被安梅狠狠的瞪了一眼,安心不敢出声继续说下去。
韩锦绣诧异:“殿下怎么了?莫不是他要来?”怎么没听这两个丫头事先提醒她?
得知今日十五,韩锦绣迅速放下手中的毛笔和记录的册子,对着两人道:“走吧!”她得去会会太子。
阿九得意的朝阿炎吐吐舌头,哼,让他得意,太子现在要去太子妃的寝宫,谁也拦不住。
阿炎伸手掐着阿九,狠厉道:“你长长心眼,别总是傻乎乎的!”
“哼,你才傻呢,我可不傻!”阿九仰头,如同一只高傲的孔雀,说完雄赳赳气昂昂的跟在太子身后离开。
阿炎笑岔气了,他这个傻子。
初一十五太子必须要来太子妃寝宫,这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谁都不能违背。就连陛下每逢初一十五的时候,必定在陈皇后的寝宫。
一回到寝宫,韩锦绣就吩咐宫人赶忙准备晚膳,准备迎接太子殿下的到来。安梅心疼的替韩锦绣捶背,这几日旁人不知,她可清楚的很,韩锦绣很累,只希望太子殿下能早日明白太子妃的苦心,对太子妃多宠爱一些。
这时,太子殿下带着阿九、阿炎走进来,安梅搀扶着韩锦绣飞快的起身,去给太子行礼。
一番寒暄过后,两人坐在桌前用膳,谁也没有主动说话。韩锦绣是累了,太子是不愿意,这让韩锦绣心底略略发沉,有阿九他们在,好些话也不好说出口,罢了,待会两人独处的时候再提也不迟。偏偏不是太子丝毫不给韩锦绣说话的机会,而是韩锦绣沐浴后,困意逐渐来袭,打破了她等着太子出来谈话的计划。
太子轻看了一眼身旁韩锦绣,半侧着身子,双眸紧闭,两弯卷翘的长睫毛覆盖在面颊上,鼻息清浅,显然睡得正沉。他缓缓的躺在她身侧,盖上单薄的被褥,闭上眼睛,许久才入睡。
翌日清晨,韩锦绣一睁开眼,便转身看向身旁,发现太子不在了。唤来安梅,才得知太子离开已有半个时辰,她懊恼的抚摸着额头,这些日子实在太累了,一沾到床就睡着了。昨日三月十五,太子再来她的寝宫怕得等到四月初一,思及此,韩锦绣又躺在床上,拉起被褥蒙在头上。
安梅微微一怔,太子妃这是怎么了?
良久,韩锦绣才拉开被褥,吩咐道:“快去准备早膳,让安心进来给本宫梳妆。”她还得去锦衣卫办案的地方,把案件尽快了结了,也好对太子有个交代。
用完早膳,韩锦绣带着安梅、安心去找林博涛,继续追查案件。在半路上,碰到了湛王,他身穿一件靓蓝色衣衫,腰间绑着一根深蓝色龙凤纹腰带,一头墨黑色的头发,有着一双漠然的虎目,身材挺直,当真是仪表堂堂风度翩翩。
安梅、安心朝湛王行礼,她们俩换做从前,必定识趣的后退几步,让韩锦绣跟湛王单独说话,如今不一样了,她们俩看的出来韩锦绣对湛王很冷淡,反倒是对太子殿下上心。尤其湛王前脚走了,后脚韩锦绣就吩咐加强寝宫的戒备,为的便是不让湛王再次出现。
湛王眸光微沉,晚上他进不了韩锦绣的寝宫,要想跟她说话,也只能用这种方式,两个宫女是怎么回去,还不退开?
韩锦绣主动开口:“四皇弟若是没其他的事,本宫就先行一步。”
“太子妃且等等,你答应过的事,莫不是贵人多忘事?”湛王上前几步,紧靠着韩锦绣,清幽的双眸中倏忽划过一丝冷意。
轮到韩锦绣开口:“四皇弟,很多时候本宫也是身不由己,希望你能谅解,好了,本宫还有事,就先行一步。”
闻言,湛王的身子陡然一震,她说的理直气壮,气的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拉到怀里,狠狠的痛打一顿才解气。目送着韩锦绣离开的背影,许久湛王才回过神,拂了拂袖袍迈着大步离开。
林博涛到的时候,发现韩锦绣正端庄的坐着查案,见到他来了,抬起头微微颔首示意,算是打招呼,随后她又低下头自仔细查探手中的书卷。他们俩宫中查出入的记录,宫外锦衣卫也派人去查探各家店铺,合欢散可不是什么药铺都卖,放眼京城,也就那么几家,需要花功夫和心思。
陛下弯曲着指节敲打书案,手中的奏折被扔在一旁,抬起头注视着韩锦绣和林博涛,“你们俩说的可是真的?”
韩锦绣主动俯身答道:“回陛下,儿臣不敢妄言。”
林博涛颔首:“微臣句句属实。”
“好一个不敢妄言,好一个句句属实。来人,去将熹妃请来!”陛下脸色微沉,语气肃然。
陈皇后将手中的帖子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