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打几分钟了?”克莱尔问。
“七分钟。”统计员告诉他。
克莱尔紧张地爆了句粗口:“我xx怎么感觉已经过了七小时!”
他的感觉并不完全是错的,有种说法是,当比赛变成绞肉机式大战,时间会变慢,因为那样的比赛并不有趣。
这和假期永远过得比上课/上班快一个道理。
自从和活塞打东决开始,谢候的体能是克莱尔每场比赛关注的重中之重。他已经发展到看谢候的出汗量就知道他的体力消耗多少的程度。克莱尔的妻子怀疑他爱上了亚瑟,因为他的家里少说有二十张谢候不同阶段的流汗照片(还是重口味的爱)。
谢候现在的出汗量很大,活塞进攻端给压力,安东尼这愣头青以一节三犯规的代价,和他进行了无数的身体接触。
再加上,步行者的防守也是以力量对抗为宗旨。
进攻需要谢候承担大半,防守也不偷懒,他的消耗当然快。
“西奥。”克莱尔喊道。
半分钟后,首节打了七分半钟的谢候被帕帕卢卡斯换下。
谢候不是汗腺发达的人,但他现在每走一步都会(用汗水)将所经之处淋湿。
“喘口气,你可能很快就要上场。”克莱尔说。
“嗯...”谢候没有笑容,也许连维持笑容对他来说都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他坐下来,喘着气,突然对体能师说:“给我佳得乐!”
“什么口味?
“最苦的口味。”
体能师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谢候的嘴非常挑剔,哪怕是注定不会好喝的佳得乐,他也要尽量挑选喜欢的口味。
口味的区别对效果并无影响,此时选择最苦的口味,应该是为了刺激自己,让自己更加振作。
一场防守大战最标志性的特点就是低得分。
谢候在场的七分钟半,步行者得到11分,活塞得到13分。
谢候拿下2分5篮板2助攻,他尝试过远投,开赛前良好的远投手感没有延续到比赛。
安东尼的对抗让他的中投失去准度,唯一的得分途径是突破,可是突破又要兼顾队友的位置。
活塞的防守从针对性、到逼迫他做出选择的压迫力,都是谢候平生仅见的。
他喝着苦涩的佳得乐,平时的他早就开始叫苦了,而现在,他沉默、无言、寂静的不像他。
如果一直留在欧洲,他也许永远都无法和这样的对手交战。
欧洲的天空很宽广,但,能让他触摸到生而为人的极限。
谢候啊谢候,伟大如你,是不会在这里输的。
谢候正极力调动自己的情绪,争取再次登场前,他的状态会是亢奋的。
场上的比赛,就没那么容易了。
活塞方面换下了安东尼,他为了完成布朗的吩咐,对抗强度一再提升,单节三次犯规,换成别人早被换下休息了。
布朗没有换他,他也没有收手。
安东尼下场时,第一次听到布朗的表扬:“干得漂亮,梅洛,第二节我还需要你的能量。”
活塞换回五虎,步行者却要度过谢候离场的困难时期。
准了四场比赛的帕帕卢卡斯终于失去了远投手感,连续两次三分不中。
失去准心的远投让他的对手在防守端更加灵活,他们会放希腊人一米的空间,更轻松地堵塞突破空间,增加三分线以内的压迫力。
阿泰斯特持球攻失误,情绪越发不稳。
小奥尼尔倒是能拿住球,却放不进篮筐。
150秒内,步行者的得分挂蛋。
活塞的进攻同样不稳定,却还能得分,150秒内得到4分。
17比11
第一节剩下90秒,帕帕卢卡斯运着球,背身挡住比卢普斯的身体,他无惧对手的压迫性防守。
他在欧洲打球的时候就喜欢这么防别人,如果不是裁判对国际新秀有严格的关照,他早就这么对付比卢普斯了。
“球来!”
小奥要位大吼。
希腊人不信任小奥的进攻,传球属于不可抗力。
小奥强攻华莱士,他之前的进攻没有成功过哪怕一次。活塞选择收缩防线,因为他的位置非常深,他们要把小奥尼尔彻底防死,连一次成功的进球机会也不放给他。
“杰梅因!”
米勒大叫着往内切,小奥依稀看见米勒,他不想传球,他受够了打不进球的困境,他不想再被球迷当成一个打强队就指望不上的大场面软脚虾,他受够了所有人都把谢候捧上天(并把他踩到地)。
他要证明自己!
“啊啊啊啊!!”
他大叫着,当年在开拓者的时候,萨博尼斯告诉他这么做在面对包夹的时候有机会骗到犯规。他现在叫的太假,裁判没有响哨的意思,举起来的球根本没有出手的余地,华莱士将他狠狠帽翻。
“这xx是什么?!”
球迷失望地大喊。
皮球落地,好巧不巧,它落到了米勒的内切路线上。
米勒捡起球,看着虎视眈眈的拉希德,主动靠上去找一个对抗,裁判哨响,他顺势将其抹进。
砰唰!
“!雷吉打三分!”伦纳德情不自禁地咆哮道,“难以置信!都2004年了!危难时刻拯救步行者的仍然是这个强硬的男人!”
谢候站起来挥洒着毛巾舞,步行者的替补们大声呼喊。
没有人能够想到,米勒的2+1,居然是步行者在谢候下场的四分半钟里,唯一的得分。
窒息的比赛从第一节的第一秒持续到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