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所有绑架中最难处理的一种,几乎无法被侦查,也没有存活率。
即便是最糟糕的结果,也是徐臻数日以来,收到的第一个与杨秀有关的消息,小刀和寡妇第一时间确定了几个点之后就追了过去,但队长仍然向徐臻告知了最坏的结局。
不论是否与杨秀有关,肖亦璇活着回来的几率,已经很低了,更何况在这种所有人都默认她死路一条的前提下,作为女性的被绑者在死之前的遭遇往往比死更可怕。与其说小刀和寡妇是去救人的,不如说小刀和寡妇在尽他们所能地逼近那辆车,让老道的绑匪早一点停止折磨她,停止这条生不如死的旅途。
或许杨秀能救她,毕竟她是最专业的,但救下来后呢,肖亦璇还是以前的肖亦璇吗?
更何况,直到现在,仍然没有任何人,摸到杨秀的影子,以及装在杨秀手边的箱子里的那块正在被解密的u盘。
视线切换,
切换给某个不应该出现在镜头里的人。
肖亦璇。
蜷起来的身躯躺在漆黑且只有不到三平方米的封闭箱子里,连狗笼都不如,身上仍然是居家的睡衣,布满污渍,上衣领口撕开了,被颤抖的手拽在手心。
她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
即便最惨的结局或悬念应该留在最后,肖亦璇也不应该成为那个被伤害的人,更何况是以这样的方式被牵连,被伤害。
事实是,肖亦璇并没有遭遇那些不能言说的惨况,就在她刚刚被带离皇城后,一个远在埃及的电话拉住了正要撕破她上衣的绑匪。
电话里是他们老大,赫尔的声音低沉而冷漠,“别的我不管,别侮辱她,谁脱了裤子,谁死。”
这次的死亡旅程的向导,赫尔的副手原封不动地转达了老大的吩咐,因为如此,才让悻然的绑匪提上了裤子,但也仅此而已了,按照曾经的eo的规矩,即便是老大,赫尔没有参与这项单子,能够干涉的余地就很少,不能问,不能说,不然都是敌人
当然,赫尔可以来救人——如果他疯了的话——那么彼此就是敌人,谁死谁活该。
电话挂断后,她就被丢进了黑屋,眼睁睁地看着外面将自制的黑笼子焊接死,在满是汽油味、持续的车身晃动中,长长久久地待了下去,陪伴她的,只有便溺的桶、干硬的面包和一瓶矿泉水,唯一的光线是箱子顶上焊接的一条缝隙,在这样逼人发疯的环境里,连隔着箱子的咨询都成了死神的天籁之音。
她以为她会死。
她在等死的绝望和希冀中,度过了三十多个小时。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