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倪鹏苦恼地挠头想着该如何搭讪才好,自家老总一路低头看手机心无旁骛的架势,自己要扑上去打招呼,十之八九能把自家老总吓出点毛病。
再说了,这会儿打完招呼,要是徐臻几句话过后便跟他作别,他该怎么说?要再一不小心,人老总以为他跟踪自家老总,意欲图谋不轨怎么办?
‘我真心没那么想啊!谁敢对徐臻图谋不轨,我顶多是看上她秘书了!’
倪鹏脑回路狂开,小心翼翼地跟在徐臻身后,等徐臻推门进了停车场,倪鹏都还没想清楚,只蹑手蹑脚地藏在门后面,将耳朵贴在门上试图通过物理原理听到些动静。
推门声刚响,杨秀便抬起头,见徐臻一人出来,偏头看了看她身后,门悄然关闭,偌大停车场,便只听得到一个人的声音。
推开车门下车,对面人以盈盈走到面前。
杨秀不知为何想起两人刚在一起那会儿,私人诊所的停车场里的暧昧挑逗,心中一热,调笑道:“我今晚可是干了两份工,要求加班工资翻倍。”
徐臻一直走到与杨秀呼吸可闻的位置才站定,伸手搭在杨秀腰身上,轻轻摩挲着,笑道:“我也是做了两份工,报告做了全套,还见缝插针地伺候了我家秘书,这笔账怎么算?”
杨秀鼻尖嗅到独属徐臻的清香,看那抹唇近在咫尺地开合,低头吻上去,含糊地说着:“那就各算各的,先算我的,再算你的。”
徐臻配合地闭上眼,两人呼吸萦绕在一起,唇上摩挲传递着温度和湿意,唇舌互相追逐。
倏忽间,杨秀若有所觉,突然抬起头来,将徐臻揽入怀里,一手护住,同时看向徐臻来时的门边,隔着被悄然推开些许缝隙的门缝,一张震惊得不知道该作何表示的脸孔迅速落进杨秀眼底。
杨秀认出是谁,愣了愣。
看到杨秀直视而来,倪鹏仓皇后退,心中的酸涩这时才汨汨涌起,踉跄着向后跑去。
徐臻在她怀中问,“怎么了?”
杨秀有些不知该如何处理的茫然感,“倪鹏,跟我一届的实习生……刚在门后,吓跑了。”
在她怀中的徐臻不甚在意地推了推杨秀的肩,拉开些许距离,在杨秀唇畔吻了一记,绕到另一边开门上车。
“今晚跟我回家。”
徐臻不在意的态度感染了杨秀,杨秀顺着徐臻的意思开门上车,带车滑出停车库,摇头苦笑。
她俩这般……迟早得弄到人尽皆知。
那晚,倪鹏喝得酩酊大醉,借酒把人店面砸得稀烂,被勃然大怒的老头子抓回去禁足,自此,没有再出现在时代中。
或者说得更准确一点,自此,倪鹏便没有再涉足金融圈,一场单相思,一场大醉,让他自以为看清了圈子里的恶心龌龊,如顿悟般,清醒后,将这点滴体会埋进心底,反而褪去了不少青涩和任性妄为,开始耐下性子走起了自家老头子的门路,也就是从政一途。
看到自家孩子的表现,老头子反而是满意的,禁足后,亲自出马,将自家儿子送去了老搭档出身的地方,给秦南省松平市现任副市长做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