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发展,你倒是给我说说,三年之内,你准备上哪儿去再找这么多钱来?就算找来了,你准备花到哪儿去,把平安贷开到非洲去吗?!”
“你那是因噎废食,生意生意,都是谈出来的,哪有别人出招我们就接着的道理,平安贷肯定是要发展的,现在的百分之三十七和三年后的百分之三十七,怎么可能一样,你倒是说说,谁在占谁的便宜。”
“世上哪有便宜占尽了的道理,要不是指着这一条能赚钱,人家凭什么只要25的收益还给了五十万平台资金?人家明摆着要在这里赚回来,又能赚走多少,这可是天使投资,咱们还没开张呢!指着人家那五十万下锅你懂不懂!”
“是你不懂,你以为是在占便宜,以后有咱们哭的时候!”
……
……
两人都是执拗到不行的性子,吵得不可开交,一刻钟后,张时面红脖子粗地摔门出来,头也不回地出去了,何曙光阴沉着脸往会议室走。
刚才那会儿,两人头一次明着撕破脸,何曙光用从未用过的公司头衔压了张时,要求以自己的决定为最终决定,张时摔了杯子,发脾气说大不了一拍两散。
听到这句话,何曙光脸色难看得不行,张时是那个脾气,说完自己也下不了台干脆走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两人多年交情,也不至于真个的因为这一件事而掰掉,但何曙光那样明摆着拿出来说,也是寒心得很。
何曙光自己又在黑黢黢的办公室里坐了会儿,想好了驳杨秀的言语,这才回来,一开门,便愣在了那里。
这折腾了两小时已经九点了,何曙光他们一不在,秘书就找了个机会溜出去偷懒,会议室里只剩下杨秀和一直担忧他的古息息,何曙光进来时,杨秀站在古息息身后,正在与古息息说话,古息息仰着头正跟杨秀说着什么,带着些许羞涩,杨秀拍了拍古息息的肩膀,听到门开的时候,手没有拿走,放在古息息的肩膀上,抬头看何曙光。
神色平静,波澜不惊,就这么轻轻巧巧地,扶着古息息的肩,站在她的身后。
何曙光的心沉了下去,所有的侥幸都荡然无存。
有什么好说的呢,自己费尽心思打探到的背景,用尽手段拉上平安贷的船,奇货可居却被别人轻轻松松抄了底,该说时代神通广大,还是说,这个对业务半生不熟的女人,其实在扮猪吃老虎?
何曙光不想再去想杨秀到底打听到多少,又是否知道古息息有一笔一百万澳元的信托基金,将在下个生日到期。不管怎么样,这个女人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来分一杯羹,明码标价,童叟无欺,他做到了多少,杨秀就要按比例分走多少,他做得越成功,杨秀就赚得越多。
若她之前真是对风投半生不熟地踩进来,那也未免学得太快了。
落地生财,这才是风投的手段,或者换句话说,在这个圈子里,情报、眼光、判断统统都是有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