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反复摩挲着,底下的人便有些不自在,徐臻将身体伏低,满身的侵略性不知何时收敛到深处,柔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或许是声音太柔,也或许是徐臻吐出来的气息离耳畔太近,让人无法拒绝,杨秀下意识地回答她。
“四年前,挡刀时伤的,刀刃当时嵌在臂骨上,差一点……”
差一点,手就废了。
就差那么一点。
那刀是为哑巴挡的,哑巴那时还年轻,经验不足,这样想时,不知为何就忘记了那时的自己也不过二十一岁,正常状态下,刚大学毕业的年龄。
徐臻脸上表情不变,手下的动作却顿住了,隔了一会儿,才再次问道,“除了这里,还有哪儿。”
杨秀直到她问的什么,便有点不好意思,向下面缩了缩,随即被徐臻毫不客气地用手卡住腰,一动也动不得。
徐臻稍稍抬起头,那目光,顿时就危险起来。
‘哎,哎,变脸变太快了吧。’
对视了几秒,杨秀妥协——反正她总是妥协的那一个,虽然这屋里已经没有别人了,但杨秀还是涩涩的,从枕头上抬起头来,将嘴凑到徐臻耳侧,“左腿上,枪伤。”
话说完,立刻低下头去紧紧看着徐臻的表情——果然,杨秀的嘴抽了抽,一水儿的灰心绝望——变得更加危险了。
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是右手,原本浴袍已经拆开,便无遮无拦地顺着侧方的腰线往下,清凉的触感弄得杨秀全身一哆嗦,下意识伸出手去紧紧按住了那只正在下.滑的手。
徐臻的眼眸微微阖起来,但这绝不是闭眼的意思,而是将那些会让底下人觉得害怕,而自己已然掩盖不住的yù_wàng用眼帘遮挡住。低而慵懒的声音响在杨秀耳畔,“这样也好,你带我去那伤处,省的我自己来找。”
哎……
要不是这么多年都没哭过,杨秀都想哭给徐臻看。
老师,咱不学了还不行吗。
最终,僵持不过的杨秀忍着羞意和想跳起来逃跑的冲动,像蜗牛一样一点点带着徐臻都手放到左腿靠内.侧的地方。
所到之处,整条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徐臻脱离了杨秀的掌控,用食指和中.指轻轻摩.挲那处不算大的伤疤。
细细地摸.着,不夹带任何情.欲,渐渐的,绷紧的身体也随之放松。
良久,徐臻轻声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已经猜到徐臻会问,杨秀的脸上仍然闪过遮不住的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