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定定地看着苏立文。
心中闪过三个字。
不是他。
与夏成怀一般无二,仍然是外行人,不论在政治上在头脑上有多出类拔萃,但缺乏应付她这类人的经验。
所以……不是他。
设陷阱让她跳的,不是他。
“我负责过来销案,清除你们接触过的所有数据。”
杨秀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说道。
苏立文只困惑了一瞬,立刻反应过来,立刻退后一步试图拉开与杨秀的距离,沉声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嗯,比夏成怀聪明,以最近这些天对夏成怀的观察来看,惠丰投资与其说是夏成怀的,还不如说是苏立文的。
只是眨了眨眼的功夫,杨秀已经如影随形地再次出现在苏利文面前近在咫尺的位置,伸手捏住了苏立文的尾指。
“苏先生,给你两个选择,痛着出去,或不痛地出去,你任选。”
苏立文张了张嘴,脑子里一瞬间闪过无数对应的方法,如何在出门时留下记号,如何通过跟同事打招呼透露出信息,如何在经过保安处时大声叫喊。
可所有的念头,都在下一秒的疼痛中,消失得一干二净。
痛,非常的痛,痛得钻心。
杨秀平静地看着他,“苏先生,请相信我的专业能力,我的针都是特制的,如果我不□□,它会在一个小时之内融化,那时你将因为心脏休克而抽搐十分钟,过程十分痛苦,比你现在还要痛苦,因为你知道,没有人能救得了你,等待你的,只有抽搐到死。
“哦对,”杨秀打了个响指,“如果有足够多的时间,由直升机送你去最好的医院,或许有三成的可能把你救回来,但是……仅仅是李慧达三位秘书之一的你,应该没有这么大的政治权限才对。”
苏立文痛得只剩下白眼球,涕泪横流,杨秀的声音却一个字一个字地不受控制地撞进心脏。
恐惧。
这是他除了痛苦以外唯一的情绪。
那根杨秀轻描淡写描述的针,将苏立文的尾指插了个对穿。
由于过于纤细,又长短合适,外面看不出来也几乎摸不到凸起,连血珠子都没有。
只有苏立文知道,异物穿刺的痛。
钻心的痛。
还有如果反抗,真的会死的恐惧。
“我……我听你的……”
杨秀取出一根针管,将他推进苏立文的脖颈大动脉,淡淡道:“这是强力止痛针,舒缓你的痛苦,现在,咱们先离开这里。”
明媚的下午阳光,一男一女走出了老办公楼,女人抬起头看了看阳光,露出戏谑冷漠的笑。
不管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