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举杯共饮,李长信表情迷醉,赞叹道:“拉图庄做酒,从采摘到上市,要整整两年半,从新酒到适合品尝的年份,足足要等至少十年甚至几十年,但这岁月啊,岁月化成了酒,酒入了喉,这美味,多长时间都值得等!”
摇头晃脑说完,举杯迎向徐臻,“没有徐总,这一口拉图我就喝不到,这杯我敬您!”
情真意切,已难分真假,人精到这份上,他说要为谁鞠躬尽瘁时,自己都坚信不疑。
“不敢当,与你们的辛苦比起来,酒只是死物,不用放在心上。”
徐臻迎杯送酒。
酒只满杯底,否则一瓶酒都不够一桌人一口喝的,即便如此,倒完一轮后,醒酒杯也顺当地放在李长信的手边,也就再够时代与平安贷的两位创始人一并走个几轮就得见底。
第二杯李长信与杨秀以及平安贷的人敬酒,尤其敬杨秀,开着玩笑道:“托你的福,哥哥我就不说什么了,喝!”
因着之前乱称呼已经入了徐臻的耳,李长信今晚索性就不改了,改了反而显得突兀,反正酒桌上,这么喊来喊去的也没太大关系,并且他后来但凡说起这两个字,咬字时都刻意弱化第一个音,听起来怪腔怪调,不让人反感,只让人想笑。
杨秀是真觉得这酒味道很好,又有徐臻在身旁,心里毫无担忧,有机会就端酒杯喝——不喝完这一口,哪有下一口。
香得浓郁,涩味浅淡,入口圆润,咽下后唇舌尽是醇香和微涩,口感极其舒适。
她本来就是个吃货,尝到好味道,尤其是尝到酒中糖的甘醇、方馨,还有淡淡的橡木香,馋虫勾起来,不好意思地眯眼笑笑,抬手就去提溜李长信手边的醒酒杯,把个李长信看得目瞪口呆,连连哀声道:“妹子,亲妹子,给我留一口!”
这一款酒虽然是拉图中的淡酒,但陈了这么多年,也不是好相与的,几杯下肚,脸颊绯红,娇艳若滴的杨秀,看得徐臻又是想笑又是心痒,在桌布下将手放到杨秀腿上,轻轻摩挲着。
杨秀将手放下去,将徐臻的手抓起来,紧紧握住,炙热高温便顺着手掌心传递了过去,将徐臻的眼眸上也染出一片红云绯雾。
“你啊,迟早也是个酒鬼。”
徐臻轻声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