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是她叔。”
江一沉声,语调正常,让人挑不出一丝的错。
保姆虽然不知道是哪个叔,但阮家的亲戚不少,阮玉又是阮家人的宝贝,就没想那么多。
江叔叔继续说:“哪家医院,怎么会生病,现在状况如何?”
保姆听着,心想果真是阮玉的亲戚,说其他话感觉沉稳,一关于阮玉就像是连环炮一样发问。
把医院名字报了,保姆把当时的情况也说了:“缘由现在还不知道,但是小姐已经稳定下来了。”
挂了电话,江一静坐了一会,不是不知道医院在哪,只是阮家一家人都在,大约不怎么想见到他。
犯病到全身发抖失去意识,江一想了今早让他给她买奶茶的阮小公主,想象不出她面色苍白无助发抖的样子。
因为他把她带出去过夜?
江一看着窗外的霓虹闪烁,第一次有种挫败感。这种挫败感不同于无父无母时被嘲弄,不同于只是站着就被骂败类人渣。
像是把少年时那些细碎无奈全都集合到了一起。
是让他恶心反胃的挫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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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江一复杂的情绪,阮玉没好到哪里去。
她的这间病房大的离谱,摆了许多树木花草,还有两排沙发,上面容纳了她的哥哥们还有她的伯伯伯妈。
“不要跟我爸妈说,我只是突然有点头晕,没什么事情。”阮玉捂着被子细声细气外的水汪,像是谁说个不字,她眼泪马上就能落下来。
谁都不敢刺激她,只能点头。
“我好多了,伯伯伯妈你们去休息吧,哥哥你们也回去吧。”
“那怎么行,明明都说好了,现在又病成这样,我们不陪着你怎么安心。”
“可是……”阮玉弱弱的发声,也不知道说什么,干脆转身握住了被子里的玩偶。
因为知道娃娃能给她带来安全感,能安抚她的情绪,病床上已经围了一圈。
阮玉眼也不眨的看了会,就把被子里的娃娃都堆到了旁边的台子上,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躺在被子里。
阮晨柯看着阮玉的样子,想到了她发病时候跟他说的话。
知道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但是现在这么一个状况也不知道怎么问。
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会让小玉会觉得自己脏……阮晨柯紧皱了眉,他从来都觉得妹妹喜欢裙子跟洋娃娃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小玉那么可爱的女孩子,当然该喜欢这些,她却说是为了讨他们喜欢。
阮晨柯头疼的扫过家人,大家都觉得小玉的病是好了,但实际上是不是病根本没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