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点点头,“我想写。不过同理,我也希望当你不喜欢一些安排的时候,也能说出你的真实想法。”
“那当然,谁会和你客气。”我打着哈哈避开她的注视,走到一面墙前开始挑选信封,夏小佑上前几步站到我身边,也认真地选起信封来,我扭头轻声问她:“你想写给谁吗?”
“秘密。”招牌的神秘笑容。
见夏小佑守口如瓶,我只好专注于自己挑选信纸,一番纠结后选定了一款黑白简约的信纸信封,坐在夏小佑对面写起来。
“寄给你全宇宙的爱和自太古至永劫的思念。”似乎一旦有了喜欢的人,满脑子就尽是这些冒粉红泡泡的情话,笔下众生皆关于她,日月珠玑皆不如她,直到洋洋洒洒写满三页信纸,才后知后觉一切妙语箴言都源起于她,所有的浪漫诗情也都因她而起。
“我看你写这么多,手腕不酸么”不知何时对面的夏小佑也搁了笔,单手支着下颌饶有兴趣地看向我。
想着信里肉麻的遣词造句,我面上一热,尽量不去看她,故作镇定地说:“我像是写情书的人吗?”
她促狭地笑了笑,点头表示赞同,“不像,毕竟朱生豪先生也说自己不了解情书。”
“作为一个数学老师,你懂得为什么这么多?”
“生活不易,多才多艺。”
我在心底默默冲她翻个白眼,跟着她起身,在柜台处将密封好的信交给店员,由店员锁在特定的柜子后,店员递给我们两把刻着不同标号的钥匙,钥匙的款式各不相同,匹配不同样式的锁,今后取信便凭钥匙领取。
写信一事结束后,夏小佑提着篮子挽着我选书去了。
今天的夏小佑同以往很不一样。从她第一次主动挽住我手臂时,我便察觉到了。从午餐时她为我夹菜的筷子,从教我做陶艺时覆在我手背上修长的她的手,从西餐厅昏暗的灯光中她看向我的碧色眼眸,从影院中她附在我耳畔说话时的轻柔吐息,我便察觉到了这种不一样。
它像一个信号,像胜利前的礼炮。
所以当电影散场,夏小佑问我还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时,我脱口而出,城市塔。
到达目的地,我和她并肩走过不久前的同一条路时,圣诞节的彩灯已经被取下了。
“怎么想到要来城市塔?”她神情略有些复杂地看向我。
“圣诞节不是没能看到夜景吗为什么每次圣诞夜都会跑来城市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