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揣着干嘛?”沈予问他。
他道:“拿回去酸一酸孟婆和判官。”
“......”
褚安把橘子收好,往沙发上一靠,说:“沈予,就这么在人世间待着,不好吗?”
这已经是不知道是第几十遍回到这个问题了,沈予强颜欢笑:“褚安,我这个样子,我连想出去和江亦行约会都不行,你跟我说这样不好吗?当然不好!”
“哦”抓住了沈予话里的重点,褚安不忘调侃他一把。
沈予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说:“是,我发现我也喜欢他,这感情也不是突然出现的,就是那种----你知道,所有的感情都不是莫名其妙的,你没有感受到它,不代表它不存在,只是你没有给它一个出口,它就会躲起来,我这几天一直在想,阎王说我需要来修正我的人生轨迹,或许就是在说让我正视我自己是个会爱会恨会痛的人。”
褚安抬手打断他:“你在写诗呢?”
“......”沈予一脑子的“诗”被褚安噎了回去,他又道:“不管怎么样,现在问题的重点就是为什么我和江亦行互通了心意我却还在这里。”
褚安从靠背上坐起来:“不好么就这么在他身边,也挺好啊,反正你也不会活了,下辈子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可是----”
“而且你要这么想,这几十天和江亦行相处的时间是你冒了多大风险换来的,我要是你我就没空纠结,天天跟他腻在一起。”
“话是这样说没有错,但是----”
“再加上,你往好的方面想,这或许就是你和他的缘分吧,对的,缘分。”
褚安连续两次打断沈予说话,沈予到嘴边的话说不出来急得不行,转而一想,这人今天的话也太多了吧?
他紧皱眉头,问了句:“褚安,你是不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我不是说了么,我都忘了,一千多年了大哥。”
沈予笑了笑,说:“你应该是死于话多吧,明明可以一剑杀了仇家,原地吟诗一首结果被反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