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澜洛”又说道:“相公,你这么爱我,你又怎么舍得杀我。”
无封见“澜洛”还敢胡言乱语,大肆撩拨宾客,他一把掐住“澜洛”的脖子:“住口。”
不许再用他心上人的容貌,做这些羞辱他心上人的恶心事。
无封被“澜洛”激怒,他动了杀心,可偏偏他不得不松开手,不是因为“澜洛”,而是因为澜洛。无封掐紧“澜洛”的脖子时,澜洛喘不过气了。
无力感和挫败感涌上无封心头,他可以杀了“澜洛”,但他无法忍受自己伤到澜洛。
“澜洛”稍稍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他摸了摸颈侧的皮肤,那里浮现出了掐痕。他笑着舔了舔嘴唇:“相公,你真不温柔,可我就喜欢你这么不温柔。”
他仔细地整理衣衫,牵了牵挂在胸前的白绢大花,他冲着无封露出灿烂笑容,仿佛今天是他人生之中最美好的日子:“相公,吉时已到,我们该拜堂成亲了,别误了吉时。”
无封对“澜洛”的话充耳不闻,他轻轻地拍着澜洛的后背,低声问道:“你怎么样?”
澜洛止住了咳嗽,他的嗓子依然疼得厉害:“你要当心,这人太过古怪。”
“我明白。”无封环抱住澜洛,他不许那些宾客肆无忌惮的打量澜洛。这是他的伴侣,是他要生命守护的伴侣。
眼下,澜洛愤怒,澜洛的弟弟妹妹同样愤怒,他们不能忍受自己的哥哥受到这般侮辱。
宾客们不加掩饰的目光,让他们回想起年复一年的不堪回首的遭遇,他们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他们握紧匕首,誓要刺穿“澜洛”的心,但他们又不敢动手,他们害怕自己的匕首伤到他们的哥哥。
他们不懂,怎会有如此恶毒之人,在澜洛成亲的日子,给澜洛这么大的难堪。
不同于阿九对傀儡一族的猜测,澜夜给出了另外的可能:“澜家。”
澜家既熟知澜洛,能采取针对澜洛的手段,澜家又与澜洛的关系不和睦。澜家完全有理由给澜洛一个刻骨铭心的惨痛教训。
澜夜难以置信,他从小到大羡慕这个人,他到底在羡慕什么。
数次围困“澜洛”失败后,无家果断的请宾客们暂时离开,在场的外人越少越好。然而,那些铁了心看热闹的宾客不怕事情闹大,他们压根不愿走,使得无家特别为难。
一旦无家对宾客出手,后续的麻烦必定多到数不清。
“澜洛”看着心情恶劣的无封:“相公,你考虑得如何了?大家都在等着喝我们的喜酒。”
无封怒道:“我不是你的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