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怕你没有第三次机会啊!”王语嫣对着她微笑,说着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懂的话。
“你应该能够感觉到木婉清对段正淳没有丝毫的影响,但是如果你放了木婉清,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我怎么知道它值不值这个价。”段延庆笑道,一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秘密就想换一条人命,这买卖未免太合算了些。
“你的子嗣传承的事情。”
“你闭嘴!”刀白凤这时候着急了,这是她的最后一张底牌,是准备实在救不了段誉的时候再说出来换段誉一命,但是现在显然还没有到这种地步。“如果你胡言乱语,害了我儿性命,我绝不会放过你。”
刀白凤的慌张根本就不在王语嫣的考量之内,她冷冷的说道:“我不想掺和你们这些人的浑水之中,但是你不该拿着婉清的性命作玩笑。”
段延庆看到刀白凤这么紧张,反而觉得或许与她做这个交易是个很不错的选择。“你先放了她,我就说。”
想了想,段延庆觉得就凭王语嫣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想要轻易的逃出去,也不太可能,便同意了这场交易。
“你不该来的。”木婉清被揭开了束缚,有些责怪道,“明明能够置身事外,又何苦来趟这趟浑水。”只是看着语嫣手上因为握缰绳而磨起来的水泡,眼神中尽是心疼。
“难道我就这么看着你去死吗?”“当我收到人传信说你已经被段延庆抓了之后,我就知道你想做什么了。”于是连忙从她娘的封锁中逃了出来,幸亏她娘经过这件事情知道自己的心意已决,并没有派人去抓自己,而是让人保护自己,否则估计连这里的大门都进不了。
“女娃娃,我已经将她放了,你可以说了吗?”
王语嫣环视了一下四周,在看到了周边的情况之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这封信上便是你想知道的事情。”她不想说出来,毕竟这不是件什么好事。
而一直在旁边充当背景板的段正淳根本就看不懂这事情的发展走向,他只是感觉似乎有些什么事情被自己错过了。
看到那封信,刀白凤想要夺过去,但是段延庆又岂会让她得手,一番打斗,最终却还是段延庆占了上风,当他拆开一看,脸色大变,激动的看了看生无可恋的刀白凤,越看越像二十多年前与自己春风一度的女人,又看了看被捆在地上口水都快流出来的某人,兴奋的拄着拐杖冲了过去,抱着流着口水形象全无的段誉便喊儿子。
这时候段誉呆呆的站在那里,听着他口中所讲述的不为人知的身世,看到母亲极力的想要阻止的模样,一时间竟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一直到段延庆对段正淳动手。“没有你,现在我儿子就能直接登上王位。”
“你不会如愿的。”段正淳总算是知道了发生了什么,自己的儿子不是亲生的,被背叛的痛苦让他口不择言,他捂着不断流血的伤口,“我宁愿杀了他都不会让你如愿。”
站在一边的段誉看着这两个人的亲密行为有种怪怪的感觉,似乎不是自己能够理解的。不过此时的他这也不重要了,他的身世已经足够他消化的了。这么多年的父亲不是父亲,而要杀自己的却是自己父亲,自己的生父。哦不,现在是自己这么多年的父亲开始要杀自己了。
这里已经没她的事情了,婉清也被自己带了出来,她拉着婉清的手只想离开这一个是非之地,谁知道还没走两步,眼前一黑,便向婉清身上倒去。
惊慌的婉清不在乎刚刚在自己不远处段正淳伤重而死,也不在乎刀白凤杀了段延庆后再自杀,也不在乎旁边被松绑后的段誉得知真相后左右为难的模样,她只在乎语嫣是不是受伤了?
“语嫣,语嫣。”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木婉清紧紧地抱住了刚刚昏倒的王语嫣,不断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不远处的段誉发蒙的看着这两个人,王姑娘倒下了,自己不是爹亲生的,他爹娘和那个号称自己生父的人接连死在了他的面前,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样,没有给他丝毫反应消化的余地。“其实我现在还在牢中,没睡醒吧?”这些事情太荒谬了,太荒谬了!
跟着语嫣来的曼陀山庄高手似乎反映快一点,上前为王语嫣把了脉,这才说道:“小姐没事,只是这些天奔波太过劳累,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他有些无奈,看到木姑娘这么紧张,他还以为小姐是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受到了什么要命的内伤,却没想到只是累昏了而已。吓得她真以为是小姐出事了,要真是如此,按照夫人的一贯性子,他们这些人每一个人能够周全。
听了那人的话顿时让婉清松了一口气,她亲吻着语嫣的额头,庆幸的说道:“幸亏你没事,幸亏你没事。”上一世语嫣受伤的那一幕实在是给了婉清太大的冲击,现在的她抱着语嫣怎么都不肯撒手,只是傻傻的念叨着。
“王姑娘,我想问你一件事情。”明天他就要回大理了,昨天那戏剧性的残酷一幕不断的浮现在他的眼前。想到这一幕都是因为面前的女人而起,他心中不禁一痛,即使知道不能够全部的归咎在王姑娘身上,感情上却还是难以接受。他此时有些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和王姑娘在一起,否则这时候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