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地瞪着苗艳树,咬牙切齿:“你这家伙,害我!
“老大,我提醒你好几次了,你也不听我的啊。”
再看杜昕月,此时她脸上正露出或轻蔑、或得意、或嘲笑、或愤怒的表情。看到杜昕月这样,崔墨染的心里既羞恼又郁闷。
“那你们就继续充电吧,我就不打扰了。”她转身往外走。
“杜昕月,你不要误会我老大,他其实也是第一次看那书,不、不是,我是说,他才拿起来不一会儿。”苗艳树跟在她背后为崔墨染解释。
“对了,这合同我给你们留着,你们慢慢商量,想通了随时来找我。”杜昕月走到门口,向身后扬了扬手里的合同。
“不必了,你的大买卖我们高攀不起,我们有这个小店就够了。”崔墨染赌气跟了一句。
杜昕月忽然转过身,一双灵动的眸子望着不远处的崔墨染,眨了眨:“那就等你们关店的一天,记得来找我。”
“你……”竟然咒他们关店,崔墨染怒气上涌。
“杜昕月你慢走,有空常来过来坐。”
等杜昕月走远,苗艳树转过身,看到崔墨染正恶狠狠地瞪着他,那样子差不多是立马会将他生吞活剥。
“我去那边招呼客人。”苗艳树说着便跑去放映厅了。
接下来的一整天,他都尽量躲着崔墨染,他知道崔墨染正在气头上,被他逮到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晚上,苗艳树也很晚才回到出租屋,那时崔墨染已经睡下了。第二天早上,他再早早地出门。
第二天,苗艳树等到中午也没见崔墨染来店里。
他担心他有什么事,正准备回出租屋来找他,刚走到门口,就见他大步流星地从不远处走过来。
见到崔墨染,他下意识往回走。
“给我站住!”崔墨染叫住他。
“老、老大,我正准备回去找你呢,你没吃早饭吧?我给你去买……”
“我问你,咱这里被政府征用了你知道吗?”
“啥,征用?啥是征用?”
“政府要在这里建广场,这片房子都要要拆迁。”崔墨染指着录像厅周围的房子说。
“这是啥时候的事儿啊?”
“文件都下来一年多了。”
“该死的房东,不早跟我说!”苗艳树狠狠地骂着房东,但他也知道,光骂人也没有用,“老大,咱们录像厅才刚开业啊,能不能跟他们说说不征用咱们的录像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