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都能听爷爷的,唯有婚姻这事我不能妥协。”这件事绝没有转圜的空间。
“你是要报复我吗?”严菘敛去精明,留下关爱的神情。
会这么想,是因为他在严峻十二岁的时候把他母亲赶出严家,还禁止他母子见面。
可他会这么做也是不得已的,是严峻的母亲自己做得太过分,偷吃也要懂得擦嘴,儿孙要搞外遇,只要小心不曝光,他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偏偏严峻的母亲要弄到上报,像是故意给他难堪,他才会把她赶出去。
严峻不吭声,眼睛直视着爷爷,对爷爷他的确又爱又恨,恨他无情无义又冷酷,但又很感激他对他的栽培,这种爱恨交错侵蚀着他的心长达一、二十年,累了,真的累了,他不想再做严家的傀儡了。
“你要知道离开严家,你将会什么都没有,而且我老归老,讲的话还是十分有份量的,如果我刻意要阻挠,你以为你能翻得了身吗?”为了留下孙子,严菘已经好坏都说尽了。
“这个我有想过,不过,我总不能一辈子都在您的羽翼下过活。”意思是,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我会等着你回来求我的。”严菘冷笑的说。
严峻还是一副从容的样子,不发表任何意见。
“严深!”严菘一叫,严深立即进入执行长室,“爷爷。”
“看着严峻,不能让他带走立翔的一点东西,连支笔也不行。”说完就要离开。
“爷爷,请等一下……”严峻叫住他。
严菘停住脚,“怎么,后悔了吗?”心里有着一丝得意,面上却不动声色。
严峻摇头,“不是,只是有件事要请您高抬贵手,就是夏荷,我不希望因为我们的事影响到她的工作权益……”
“不可能!要不是她,我们会闹翻吗?”严菘再度火冒三丈。
“爷爷,你难道忘记她昨天说的话了?夏荷对她的饭碗可是很在乎的,我想,如果真的因为这样而缘故失去工作,我一点也不怀疑她会去向媒体放话。”他故意危言耸听,知道他老人家最痛恨的就是家丑外传,只要稍稍加以利用这点,一定就可以达成目的。
“爷爷,严家的颜面得顾一顾。”严深在严菘耳边咬着话。
“你决定就好,以后立翔就交给你负责。”严菘把严峻一手根基打稳的立翔国际给了败家子严深。
严深欣喜,“谢谢爷爷。”最多肥水的立翔终于在他手上了,哈……他兴奋得想大叫。
爷爷一走,他就对堂弟呛声,“立翔终于是我的了。”
“恭喜你。”
严峻的淡然使得严深不满,“你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