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遇到的少年,总是在回忆里发着光。
黑仙花寻了他很久,又等了他一甲子,念念不忘,也许会抱憾终身,却并非偏执之人。她感觉自己时日无多,便又重新踏上旅途,回到了自己的故乡,在这里,遇见了同族。
季情就是其中一个。
她们不算是有血缘关系,但毕竟是开在同一片山崖上的花,也许花种是来自同处。年轻的小辈们很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于是季家也就以这样的方式延续了下来。
“我也是前几年刚来的,对外就说从小在国外长大。但不论留在季家的是谁,我们都希望能得到那个海妖的消息,完成她的心愿。”
季情说着,又零零散散地说了许多关于黑仙花的事情。这可能是是她最近说得最多的话了,说完便开始咳嗽,瞧着身体是不大好。
南玻听着故事觉得感伤,看到她脸色苍白又有些心疼,于是想了想,就做了一个决定:“不如我跟你去一趟苗疆吧?”
季情微怔:“你?”
南玻:“对啊,我们带着骨笛一起过去,算是故地重游?我觉得故事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挺好的。”
这话倒听着不错,季情不由思考起事情的可行性来。
段章和司年对视一眼,司年对他挑了挑眉,然后取出骨笛“啪”的放在茶几上,说:“你们不是想知道昨晚究竟怎么回事吗?”
南玻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妖威压给震昏了头,说:“所、所以?”
司年:“这笛子里住了一个阿拉丁,你可以问他。”
南玻:“阿、阿拉丁?”
阿拉·巽枫·丁:“……”
阿拉丁神灯,司年最近才从书上读到的故事,觉得特别适合巽枫。这也是属于屠夫司年的小幽默。
第66章离别
“南汀死在上海,为了救人。”
巽枫沉默了半天,就说了这十个字。
南玻感知到他身上还残留的杀意,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后,也不敢多问,于是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司年。
司年一副大佬派头的盯着他看了两眼,没好心帮忙,反而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看,我的脾气一点也不差。”
“是很好。”段章觉得他这叫可爱。
南玻和季情当然不这么想,但大佬发话,他们只能赞同。随后司年终于大发慈悲地把巽枫没说的话给补完了,但也精简得很,前后浓缩在一百个字里,其余全靠他们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