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怎么突然那么健谈了?”
“我说过,我希望见识见识你聪明的大脑。”
“你刚才都在观察我?”
宋年没有否认,神色变得愈发从容,“昨天我输给了你,去跟狄恩议长请罪。他夸你聪明,而你也确实比我见过的绝大多数人要出色。”
“所以呢?”唐川耸肩。
“所以我摆这个局,当面对垒,总要比躲在幕后看得更仔细。事实证明你确实聪明,但跟我想象中,还有些不一样。”
“那让你失望了,我刚结婚,很惜命。”唐川伸手前指,“请吧。”
宋年也不再拖延,进去三下五除二给那孩子松绑,然后把人带出来。孩子是昏迷着的,毫无防备地就被人抱了出来。然而宋年在走到门口时,抱着的姿势却忽然变成了挟持。
唐川立刻正色,宋年站在他三米开外,手已经掐住了孩子的脖颈,“我好心提醒你,你不该让我一个人进去,可是你偏不听。马上解除生命共享,否则我就杀了他。”
“难怪刚才跟我费那么多口舌,故意提高我的警惕,好让你一个人进去,对不对?但是你是不是忘了,在这里,没有人知道他会是怎么死的。”唐川沉声。
“哦?我以为堂堂肃峰小队队长,贺兰的伴侣,会是一个充满正义感的好人。”
“好人?”唐川讥笑,“这个称呼可真让我起鸡皮疙瘩,你可以尽管试试掐死他,然后再被我杀死。这里传不出任何讯息,放心,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你们是怎么死的,而我还是你口中的----好人。”
“但这样的话,你也走不出这里。”宋年道。
唐川摊手,“所以这又是一个无解的死局,我们三个的命都串在一根绳上,你又干嘛还要苦苦挣扎呢?多累啊。”
此时的唐川,坏意仿佛要从头发丝里溢出来,毫无遮掩。他说得轻巧,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自然,痞气、邪气浑然天成,剥去了那层正直外壳,却仿佛依旧耀眼。
是真宋年微微皱眉。这样的唐川看起来更真实,但是真的会是这样吗?
这时,唐川又说:“或许你可以试着掐死他,然后我们各自放对方一马。只要把他的死推到绑匪头上,而我们不说破,这件事情同样迎刃而解,怎么样?”
闻言,宋年的手似是下意识地收紧,孩子被勒得痛苦,昏迷之中还溢出一丝呻吟。宋年似乎还在考虑,但他的余光却时刻打量着唐川。
唐川好像很希望他采纳这个建议。
人质一死,唐川再无掣肘。局面变回两个人的对峙,而宋年显然不会自己送死,所以,他必须采纳唐川的建议。
思虑很快有了定论,宋年缓缓松手,“这可不是个好办法。”
唐川歪头,“真遗憾。”
妈的,考虑这么久,老子背上都出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