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已经有两天没合眼了,就昨天晚上睡了一会儿。”
“不闲反而很累。”没日没夜的加班已经是常事了。
之后便是沉默。苏流火的侧脸贴在枕头上,一只手抠着枕头上的切边。
病房里就两个人,她这会倒是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好在熟悉的手机铃声解救了沉静的气氛。
苏流火转过身来向葛岸伸手,水眸流转:“我的手机响了。”
口袋里强烈的振动葛岸也感受到了,默然掏出手机,黑色底屏上显眼的名字那一瞬间跳进视网膜,他有一瞬间的怔然。葱白的手指已经从手心里拿过手机,苏流火惊喜的声音紧接着传来。
“埃文。”
埃文,一个男人,葛岸皱眉。
电话里埃文说自己还没飞出中国,本该在深圳的转机的航班已经延误半个小时。
苏流火开玩笑道:“看来中国很舍不得你呀。”
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苏流火的笑意更深了,看在葛岸眼里简直刺眼,他站起身两秒后又坐下,然后讳莫的视线睇向门口,静静等待她将电话打完。
大约几分钟后,苏流火掐断电话,自然而然又打开了小游戏,全程当病房里的第二个人不存在一样。
又是欢快的游戏伴奏声,葛岸看着苏流火修长白皙的后脖颈状似不在意地问道:“刚才是----”
闻言,苏流火不动只出声:“朋友。”
“只是朋友?”
“不然你以为是男朋友吗?”苏流火终于抬头看他,眼睛里带着明显的戏谑。
葛岸神经一怔,片刻后攥着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一声,方才的一丝紧张全然消失。
脸上又扬起了温润的笑:“我没这么想过。”
苏流火突然知觉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立马低头不再看他。说他自作多情,这会她居然觉得自己也有这样的倾向了,不可取,不可取。
“苏流火,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见她再次完全投入到游戏中的模样,葛岸有些试探地问道。
苏流火的神思早已经飞到天边去了,都不知道手下这关重复闯多少次,就更不可能听到葛岸说了些什么。
她现在的心情很乱,杂草割下来扔掉就好了,可是她却需要理出头绪出来,过程自然不用想,很难。
这个男人的每次靠近都能掀起她心中的一种特别的感觉,模糊又清晰,如同冥冥之中的一种暗示。
可是……苏流火苦笑,这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累了就休息,长时间低头会压迫颈椎神经,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