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半边天,你这话可别在外说。”张老二想了想,“爹,要是不乐意干了你就休息吧,我们三兄弟能养得起你跟我娘。”
张老二估计这段时间好几处砸门入户的行为让老爹心情不好,虽说能在街道占了一职位,可见多了,难免不了有兔死狐悲的想法。他爹要是不想接着每天戴着红袖章,那就别干了。
张爹岂能不懂孩子心思,可不干不行啊。就如大山兄弟说的,遇上有冤枉的事情,遇上有交情的人情,有自己在里面还能帮点大伙小忙。
“不说这些了,今晚见到你大哥了没?”
张老二笑了笑,“刚从他那回来,他家有客人上门,要不然大哥也要过来,他让我跟你说句他心里有数让你放心。”
“唉……”张爹叹了口气,“那就好。上次他大舅哥在乡下手脚不干净,要不是你们哥俩拉一把手,估计他们一家子早就脖上上挂牌子挨罪了。这会他大闺女的事情咱们家真没法帮了,要不然连咱们自个都得给套上。你黄大爷要强了一辈子,可惜子孙不争气。”
张老二嗤之以鼻地冷笑一声。上次要不是他大哥说情,他担心影响到他大哥,鬼理他们黄家那点破事。
“你小舅子那咋样了,没再上黑市吧?你有空也让你媳妇回去好好劝劝,一次两次遇上我还有救,下次可没这么好运气了。投机倒把一旦抓住,谁也救不了,他真被抓住了,可别说咱们家不仗义。”
张老二点点头,“石头他娘下午刚去了趟娘家,也警告过了。听说我老丈人都吓坏了,他们村有个二流子开春被抓住已经判了二十年。”
“我正想过几天市里有判决大会带他们去参观,不过既然他们知道轻重了,那就算了。爹,这次木仓毙的有五个人。”
“听说了。”
“还有一件事,你知道不?老周家的族长给周叔写信了,周叔也回信了。”
张爹闻言立马坐直,惊讶地问道,“你听谁说的?”
“今天周族长陪周立东过来找我,还给我看了周叔的回信。周立东这人挺聪明的,他知道老族长对周叔有恩,就去求了他们老族长的孙子,说他们这一脉现在长辈们都走了,在外无亲无故就想活下去,能不能回村?”
张爹立即抓住重点,“你周叔同意了,他们找你是要迁户口了?”
“对。”张老二笑道:“估计在信里提了什么最亲血脉什么的,我周叔在信里说他有女儿有孙子,要不要接收他们回族里,这是他们东北周家族里的事情,他作为外人不好插手,让周族长看着办就行。”
张爹眯了眯眼,“那周族长还同意,是不是有点说不通?你周叔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们可不属于东北这一支。”
张老二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估计老家伙是想以后一代代下来,祖上什么恩怨都淡了,他们两支血亲还能恢复来往吧。
鬼知道他们什么心思。不过他们倒是问了六一和五一的大名和时辰八字,我瞧着他们还想将双胞胎记入周家偏房族谱,就让他们亲自问我周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