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柳西琼还是他第一次作出的让步……只因她那般楚楚可怜的模样自己实在做不出拒绝。
栎忍抿住唇角,揖手道:“回陛下,奴才并未瞧见。”
叶婉怡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栎忍,知晓他是想明哲保身,可还是忍不住脊背的寒意徒生,这般一来见到柳西琼走进沁云宫的便只有她一人。
也就是说她在撒谎欺骗秦缜,而目的正是要将他引来这沁云宫。
这也正应证了袁沁的猜想,一切都是由叶婉怡所导,虽然没有足够的证据,可这分分毫毫便能成为落在信任上的雪花,看着一点点的却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当雪越下越大,信任也会随之被淹没。
叶婉怡攥紧了手心,通过手心那点刺痛将自己从颓废的状态中唤起。
她抬眼看向柳西琼,又重新问了一遍:“西琼姑娘您可否回答一下,为何单单就今日出现在了陛下面前,是不是也太凑巧了?”
柳西琼宛若珠华流盼的眸子染上三分疑惑,一旁的小太监见她疑惑,忙将陛下日日在凉亭等候之事简单地叙述了一遍。
柳西琼微微一愣,随即抬眼看向目光灼灼盯着自己的秦缜,眸子微微噙着泪,“奴婢何德何能堪得陛下如此厚爱,至于婉怡姑娘所问……并不是单单今日,奴婢每隔七日亥时都会去那儿采集花瓣,此事沁云宫里的宫婢大多也是知晓的,婉怡姑娘若还有疑惑大可问问其余的宫婢。”
就连最后一个问题柳西琼竟也完美作答,叶婉怡心头却是隐隐染上狐疑,她不信就是这般凑巧。
她咬着红唇,一时间竟是无法找出破解困境的法子。
袁沁望着叶婉怡落入下风,忙也梨花带雨地哭诉道:“妾身自知脏了身子无脸再苟活于世。”
她虽迟迟地反应古来,此事柳西琼也绝脱不了干系,可矛头全是指着叶婉怡,她若是转移目标便是徒惹得秦缜不快。
只有将污水全部洒在叶婉怡身上,她方才能顺利成为那个受害者……惹人同情的受害者。
想着幼时母亲在她耳边细细叮嘱着若有机会定要抓住,方能顺利帮助整个家族贱奴籍,离开那种寄人篱下的生活,只是可惜现如今她不仅做不到还险些害得家族大大小小蒙羞。
袁沁轻轻地抹了把眼泪突然站起身子,凄绝道:“只是妾身冤枉至极……只有以死明志。”
只有这般,她所做的错事方才不会连株到母家。
袁沁话音刚落,在众人皆都没来得及反应之时,便猛地冲向了一旁的柱子。
鲜血在柱子上四溢开来,她的身子软塌塌地滑落了下来。
柳西琼不由发出了一声惊叫,一面装作害怕地捂住了双眸,一面不禁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