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荫恼怒地想扯回自己的手臂,却是无论怎般挣扎都逃不出她的束缚。
想出声继续责骂着,却是对上柳西琼带着淡淡冷意的眸光,她心中一凛不自觉就噤了声。
柳西琼好整以暇地从床榻上半坐了起来,轻声提醒道:“姑姑,我腹中的孩子对你的主子可有着很大的用处,若是一不小心让我有了闪失,姑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这笔账怎么说都是你划算不来。”
她轻轻将穆荫的手别开,“所以我劝姑姑你还是对我客气点。”
被柳西琼这般警告,穆荫脸色一白却还是犟着声音道:“少废话,乖乖跟我走,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她似乎没有往日哪般软弱可欺了,穆荫本来心头预想着她会挣扎着不肯走,自己便有了绑住她的由头。
却不曾想柳西琼并未露出意外的神情也未有要抵抗的意思,爽快地将衣服理好便下了床榻。
有她警告在先,穆荫虽然嘴巴上还是不饶人,却也不敢再对她动手动脚。
穆荫将柳西琼带离屋子,偷偷地打开了后院的地窖,“快点滚进去。”
柳西琼看了眼幽黑的地窖未多言什么,极为配合地走了进去。
厚重的青石板被放下,唯一得光源消失,地窖里恢复了一片漆黑的状态。
柳西琼微扬了下秀气的眉毛,从袖口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蜡烛和打火石。
点燃了蜡烛使得地窖有了些许光亮后,她方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将下巴抵靠在膝盖上仔细思索着。
若是她没猜错,因为自己睡完就跑,所以秦缜对她起了好奇心开始派人搜寻自己。
而袁沁做贼心虚,害怕她将一切实情告知,便预先叫人将自己关进地窖里不让她接触到秦缜身边的人。
柳西琼白皙纤细的手指微敲了几下小腿,这倒正合了她的意。
这个时候根本不是相认的最好时机,这也正是她如此配合穆荫的原因。
所谓吊胃口,无非就是要对方求而不得、寤寐思服。
如此轻松到手有何意思?
秦缜的人估计要在沁云殿待一段时间,昨日被秦缜折腾了一夜没合眼,到现在腰腿都还是酸的,正好待在这地窖中补眠。
柳西琼将脊背直了起来倚靠在墙上,却是不小心牵动了肩头的伤口。
她微蹙了眉头轻轻撩开外衣,带着血痕的牙印在白皙精致的肩头上显得格外突兀。
这秦缜是狗吧,咬这么狠。
柳西琼面色不虞地将外衣重新穿上,微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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