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笑了,显然是没料想到这个答案。
蒋时言见她笑了,直说,“作为一个财经采访,这可能不是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不过,我说的是实话。”
说得简单,平衡起来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蒋时言在返程的飞机上,阖着眼睛听一遍的杨梅说接下来的行程。
他当晚深夜抵达s市,第二天去公司和整个团队做这个季度的总结。会议结束直接去机场,前往b市,参加一场路演。b市做短暂停留,飞往纽约,去总部开会。
作为一个投资人,他的行程一定是繁忙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断得寻找。蒋时言本习惯了这种生活,可他转念间想起顾莘,又觉得愧疚,不能陪伴在他身边。
蒋时言问杨梅道。“去b市之前能抽出空,让我约个会么?”
杨梅回道,“您可以带着顾莘来开会,或者跟顾莘吃饭的时候,开视频会议。”
蒋时言眯着眼睛,看了杨梅一眼,“还有空开玩笑,说明给你的工作太少了。”
蒋时言和随行的团队从机场出来,时钟刚过了午夜十二点,机场都比白天要安静了。出口等待的人三三两两,蒋时言看见有个人从自己招手,他定睛一看,竟然是顾莘。
杨梅在旁边眨眨眼,“行程是我泄露的。”
顾莘穿着休闲的蓝色卫衣,他大大方方得走过来跟众人打过招呼,然后弯腰抱了抱愣住的蒋时言,拍了拍他,“我来接你回家。”
蒋时言愣住了,有些失态得搂着顾莘不放手,低声道,声音都是哑的,“莘莘……”
回家的车上,蒋时言一直盯着顾莘看,他手机自从开机之后就一直不断有信息进来,吵得顾莘都无奈了,说,“你能不能”
蒋时言把手机静了音,对顾莘道,“我以为你还生着气?”
顾莘趁着红绿灯的时候瞪了他一眼。蒋时言心头痒痒,把顾莘的手扯过来亲了亲。
回到家时,顾莘把蒋时言打发去洗澡,自己开始给蒋先生收拾出差的行李。蒋时言常用的那个日默瓦的箱子,已经满是划痕,跟着主人满世界得跑。
顾莘是个细心的人,他分门别类得把东西放好,洗漱用品,常备的药,他特别带上了几双才买的羊毛厚袜子,让蒋时言睡觉的时候穿。
“莘莘,不用带那么多衣服,我纽约的家里都有。”蒋时言洗好了出来,踏板上踩着一双白皙的软足。顾莘把袜子拿出来一双,直接给蒋时言套上了。
说是不带那么多,顾莘还是把箱子塞得满满的,内搭的短袖带了好几件,还有圆领高领的毛衫,顾莘都给蒋时言带上了。
蒋时言把卧室那台电脑打开,准备查收一下邮件,结果刚一开机就收到了视频邀请,叮咚叮咚一直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