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莘好好得记下了,然后把医生送出了门。
回到房间的时候,蒋时言已经自力更生得洗漱完毕,换上了灰色的卫衣,一头短发带着新鲜的水滴。
顾莘一下子就火了,“你洗头了!你发着烧呢,你还敢洗头!”
蒋时言手里拽着毛巾,赶忙解释道,“我……我用热水洗的。”
“用热水也不行。”顾莘把他推到餐厅,把刚才熬得牛奶麦片端了上来,“煮粥来不及了,你先垫垫。中午给你zuò_jī汤面。”
蒋时言这种讨厌牛奶,生病时候食欲低下的人,把一大碗燕麦喝得干干净净。
他喝完了还准备拿着去洗碗,惹得顾莘哭笑不得,“你能不能好好当个病人。”
蒋时言两下就把碗刷干净了,“不耽误。”
退烧针很见效,蒋先生的高烧退下来了,但身上还是乏力得很,双腿开始无意识得小幅度痉挛,穿着棉袜的脚搁在脚蹬上抖个不停。
顾莘小心得把人扶坐到沙发上,让他把腿伸直。蒋时言一双废用多时的脚软塌塌得颤,下垂很是明显。蒋时言难堪得垂着眼睛,不看自己。
顾莘第一次触摸蒋时言的腿脚,手里软绵抽搐的触感让他有些心悸。那种软软得踢蹬像是踢在他的心口,让他心脏一下下发疼。顾莘小心翼翼得揉着,蒋时言的脚很大,却很瘦,软的像条鱼,顾莘双手握着他的脚心慢慢得转圈,让他腿筋放松下来。
顾莘自己私下看了些教程,对瘫痪病人的护理有些了解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排上了用场。
第17章第17章
顾莘按揉的声音很轻,蒋时言完全没有知觉,只觉得浑身都很暖和,有些昏昏欲睡。顾莘见他阖着眼睛打瞌睡,便把一旁放着的毛毯拿过来,给他盖在身上。
蒋时言微微睁开眼,深黑的眼睛落在顾莘的身上。
顾莘轻轻得把蒋时言的手也收进毯子里,男人的手掌干燥着发热,高烧退下来,低烧一时半会也止不住,顾莘有些心疼,“难受么?”
蒋时言摇摇头,冲顾莘道,“你也歇歇。”
顾莘摇摇头,“我先去把鸡汤炖上,中午给你下个面条。你还有什么想吃的,我尽量满足你。你现在是病人,可以撒娇。”
蒋时言闻言笑了,“我想喝咖啡。”
“……”顾莘无语,看着他,“你是专门气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