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有达到这种需要自欺欺人的地步。
林然小心的把草拟合同收进了包里。直到这一刻，她还是无法相信，这样一个并不算小的合作项目，对方竟然就这么寥寥几句话直接拍板了。
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专门过来找她走一个过场，实际上在背地里早就已经做了决断。
“我可以冒昧的问一下，廖经理是从哪位朋友那里得知我的吗?”
林然问出了心里一直想问的问题。
她有一种预感，这件事情的背后，一定是有人在帮她，绝对不会是天上掉馅饼的巧合。
但是这个人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她想过是否有可能就是林当本人，但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推翻。
因为林当如果要帮她的话，根本不需要拐这么大一个弯子。
况且以林当的风格，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她的初衷，本就是想要看看林然的能力，所以姐姐被排除在外。
紧接着，再有这个能力的就是霍晚了。
可是霍晚这段时间都在国外，据说是自己都忙得焦头烂额，如何能有空分心来管她的事情?
于是霍晚也被排除。
可是除了这两个人之外，林然真的想不出还有谁会这么帮自己了。
脑子里有个名字一闪而过，但是随即又被否决。林然暗笑自己可能是想太多了，要不就是魔怔了。
那个人...怎么可能会是白依呢。
白依家里也不是开公司的，小舅舅再厉害，也只是在美国商圈说得上话而已。中间隔了个十万八千里，怎么可能说动华洋随随便便就拿出一个项目来救济她。
所以..应该也是不可能的。
“是谁帮了我，我总该记个情吧。以后也好还别人的恩情。”林然凝视着廖阳，想要从他的嘴里得到一个名字。
得人恩果千年记，做人要懂得感恩，这是赵香梅女士从小言传身教的。
林然一直谨记在心。
有机会一定要还的。
廖阳对林然说出来的这两句话有些诧异，但是仔细想想，很快又释然了。
是了，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这件事情不同寻常了。
会怀疑到背后有人推手也不奇怪，况且...自己做得也很明显了。
第一次见面，才说了寥寥几句话就直接掏出了草拟合同...目的太过于明确，想要掩饰都掩饰不了。
只不过...他不能承认这事是有人指使的，不然回去之后他绝对吃不到什么好果子，并且还会挨骂。
所以这时候，只能硬着头皮去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