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恩低着头,在前面为贵人引路。
“大概是听到了《教堂里的玛丽小姐》,主人回忆起了过去的事……”
“你也知道?”
“听主人说过一些。”
“呵呵。”威尔斯利不在意地笑了笑。
尤恩慢慢地说:“听说,那曾经是伊怜先生庄园里唯一一幅伪作。”
“……”
威尔斯利停下了脚步,向身后看了看。
尤恩同样停止步伐。
确认无人后,威尔斯利伯爵压低声音:“你在说什么?”
尤恩一副胆小的模样:“您不知道?老天,我都说了什么……”
“听着,你把你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否则我便向你主人揭发你图谋不轨!”
“是、是!”尤恩声音发抖:“我不敢欺瞒大人。我曾经在书房,听伊怜先生提起那幅画。据说那幅画是逝去的老休伯特先生----伊怜先生的祖父亲笔的摹仿习作,也是现在留下的唯一一幅老先生的亲笔画。”
“……”
“《教堂里的玛丽小姐》虽然对伊怜先生来讲有极其重要的意义,不过并不是名家所作,就算卖出去也不能卖出什么好价钱……”
“……”
“伯爵?”
“哦,”威尔斯利伯爵像是才清醒过来,“没事了。你可以下去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对谁也不要说。”
“是。”
尤恩看着威尔斯利伯爵头重脚轻地走回了客房,又在原处站了一会儿,转身也要回去。
就在他转身的时候,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管家,冷冰冰地说。
“伊怜先生叫你过去。”
尤恩颤抖了一下,跟上管家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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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尤恩第一次进入到伊怜先生的房间。房间内只在床头点燃了白色的蜡烛,光线并不强烈。
踏入柔软厚重的地毯内,立刻产生出一种未知的恐惧感,他刚要后退,门就被管家从后面关上。
“……”
房间陷入沉寂。
尤恩向房间内看了看,没有看到主人的身影。他应该是在房间左侧的更衣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