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一珩……你刚刚有没有不小心蹭到我,会不会感染?”
安澜将粉红的小脸贴在蔺一珩温热的胸膛上,不禁蹭了两下。
她只觉得男人的胸膛极为舒适并且容易让人依赖,安全感萦绕在心头,是前所未有的安心。
“不会。”蔺一珩揉了揉安澜的小脑袋,尔后将她从自己的怀中扶起,“先吃药,嗯?”
安澜点了点头,接过蔺一珩递来的药丸和矿泉水,将解药服下。
见安澜服用之后,蔺一珩便也服了一粒。
实质上,他刚刚被安澜的一句话惊醒,又冲过凉水澡之后,性致早就降了大半。
“睡吧,不舒服就咬我。”
蔺一珩摸了摸安澜的额头,将软绵绵的娇躯放躺在床上,尔后便也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长臂一揽,温香软玉在怀。
蔺一珩深深嗅着安澜身上的体香,倏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幸福,仿佛三年前那个依赖自己、深爱自己的媳妇儿,又回到了身边。
“蔺一珩,如果我长得不像她,你还会不会对我这么好?”
安澜窝在蔺一珩的怀里,第一次觉得不那么排斥,甚至还想要伸出双臂,紧紧地环住他的腰,以渴求更多的安全感。
“傻瓜。”蔺一珩轻吻安澜的额头,“睡吧。”
他并未给出答案,并不是逃避,而是的的确确无从回答……
曾经的曾经,他爱上安澜时,便不是因为她像任何一个人,只因为她是安澜罢了。
而今,依然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安澜。
夜色撩人,寂静漫长而又美好得让人心醉,所谓宁愿沉醉在梦中永远不肯醒来,面对清醒时的一切,大抵就是如此。
“澜澜,我爱你,你什么时候才能考虑一下……想起我。”
蔺一珩深情地望着安澜恬静的睡颜,黑夜里,没有光,他只能大抵看清一个轮廓,美好而又虚幻。
他生怕……
第二天早晨,自己又会被媳妇儿一脚踹下床,然后指着鼻子嫌弃自己流|氓。
就像今夜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
翌日清晨。
安澜渐渐从睡梦中醒来,蔺一珩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腰间,还有些许重量与温度,让她真切地感受到男人的存在。
蔺一珩的睡颜很柔和。
褪去了西装革履时的沉澈与矜贵,棱角分明的五官线条也流畅柔缓许些。
狭长的双眸轻闭着,没有妖孽的眸光与深邃的眸色,像是个大男孩般睡在身侧。
“媳妇儿,给我亲亲……”
蔺一珩倏然薄唇微张,呓语了两句,却不像是要醒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