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一侧身,背部抵在窄廊的墙壁上。
“蔺一珩,你好好站。”她用手扶着门沿,背部紧贴墙壁,这才没有让自己被男人推倒在地毯上。
挺直腰板之后,小手一推。
“砰----”
宾馆房间的门随即被关上。
蔺一珩缓缓侧头,双眸迷离地望了那紧闭的房门一眼后,几不可见地轻轻勾唇。
他微晃着身体,抵住了安澜的身体,单手撑墙,另一手捧起眼前人儿的脸蛋来。
“你是老子的……小……小媳妇儿……”
“我不是你小媳妇儿,老实点,上床睡觉,梦里直接找你的大老婆吧。”
安澜抬手,拍掉了蔺一珩的狼爪。
说话间,她便想要架起男人,将他扶到床上去睡觉,自己以此也能得到解脱。
然,蔺一珩却没那么听话,“我不。”
“衣服湿了,不舒服,不睡觉……”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满是茶渍的西装,轻轻扯了两下,看起来似乎有些委屈。
安澜低眸瞥了一眼蔺一珩的着装,原本笔挺的高级定制黑色西装,此时已经斑斑点点。
他不经意间将茶壶打翻,泼到了自己的裤|裆上,尤其某处已经湿了一片。
“自己脱,脱了睡。”安澜阖了阖眸子。
她抬手揉摁着自己右边的太阳穴,觉得脑袋有些嗡嗡地疼,被蔺一珩气得,头疼。
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场景,还有这些话……都格外熟悉。
但无论如何,她也只是觉得熟悉而已。
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什么时候还经历过这样类似的事情……
“手……麻,脱不了,要大老婆帮忙。”
蔺一珩趴在安澜身上,削尖的下颌抵着她的颈窝,有意无意地摩擦着。
带着些许酒气的温热气息,喷在安澜极为敏感的颈侧和耳际,不由让她的身子软了软。
蔺一珩,皮带怎么解?
安澜算是彻底明白了。
这个男人不仅仅是来耍流|氓的,还是故意借此机会来占她便宜的。
等到他酒醒之后,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肯定又会叫嚷着要她对自己负责。
她已经看穿这个王八羔子的套路了。
“爱脱不脱,不脱就这样难受着睡。”安澜冷剐他一眼,并不打算理会。
难道,要她亲自帮他tuō_guāng光?
尤其是……脱裤子这种敏感的衣物?
绝对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