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相近的感觉,一个尖锐,一个沉重,而当尖锐和沉重合并起来的时候,是不能形容的。如果非要用什么词语来表示的话。生不如死?可这又不完全正确,生不如死或许还能有那么一丝的可能性来放弃生而求死。苟延残喘?这更不正确了,至少苟延残喘还是能够呼吸的。
贝拉也是呼吸的,她不知道苟延残喘的那个喘会不会连呼吸都带着尖锐的疼,但是不多的意识在清楚的感受到冰冷空气涌入肺部那一刻因为这微小的接触而让翻涌了多次的魔力再一次的涌动。那些不再服帖的魔力带着无与伦比的攻击性侵害者孕养它们的血肉。刺破脏器,刺破软肉,刺破血脉,刺破骨骼。她的眼睛是闭着的,她的嘴巴是微张的,她的身体是松软无力的,她的一切都是安静的。
三天了,在两天之前她就已经没有力气去嘶喊了,在两天之前她就已经被疼痛压迫的萌生死意。
不重的脚步声传来,贝拉听得不真切,她也没力气去思考了。伏地魔缓慢走来,手上拿着的是一管有着墨绿色液体的注射器。他走到贝拉面前,静静的看了许久,毫无表情的脸让人不知道伏地魔在想什么。然后他弯腰,把耳朵贴在了女人的心口。
那是一段很长的时间,远远超过了一分钟。维多利亚站在后面有些不悦,她真希望这个女人死了,不过她现在没说什么。
“呵呵。”伏地魔愉悦的笑了,那笑容是从心底散发出来的,是一种绝对的开心。
“太好了,你还活着。”昨天他说了同样的话。前天,他也说了同样的话。
伏地魔轻柔的抬起女人的手,细长白皙的手指很漂亮,只是此刻这只手略微的瘦了些,而且冰凉的吓人。不过伏地魔不在意这个,他很轻的翻转了对方的手,然后看细瘦的手腕上面青的可怕的血管。那里已经有了三个针眼了,不是在同一个位置,依次排列,很整齐,鲜红的刺眼,也诡异的骇人。
“这是第四针了,这一次会彻底的改变你的血肉,听说前四针算不得太疼,只是难熬了些,而最后三针是改变魔力,明天开始,恐怕会有些魔力暴动,不过你放心,今天之后你的血肉就完全改变了,哪怕魔力真的炸坏脏器,你的身体也会在第一时间修复的。这种东西就是有这样的好处,你的魔力越强,你ròu_tǐ改变的也越彻底,毕竟重新长出来的比被侵蚀的要好,将来的效果也越好……”
他说着,尖细的针扎入了血管,床上的女人反应不大,大概只是动动手指而已,然后细细的汗水就从额头上渗了出来。伏地魔看见了,笑的更开心了。
“还是有反应的。”
墨绿色的液体被无情的推入体内,然后他说。
“祝你好运,真希望你能活下来,大小姐。”
……
埃文干过挖人坟墓的事情,而且干过不少。他从酒吧老板娘她闺蜜的二大妈的三侄女的男朋友的情人的大爷那里打听出来,说是晚上喝高了的时候好像碰见鬼了。又从肉店老板的妹妹的表叔的酒友的大外甥的四爷爷的老朋友那里知道,听说墓地里面多了好几个不知道什么多出来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