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秀见他吃下药丸没事,疑心那的确是解药,便也自己吃了两颗,过了一会儿,胸口疼痛的症状并无好转,就知道崔不去没有骗他。
“解药呢!交出来,不然我就杀了你!”
“在凤霄身上。”崔不去说话断断续续,却笑道,“你不是还找人拦住他吗?如果他死了,以他的为人,死之前肯定会把解药销毁,让你跟我们同赴黄泉的。”
玉秀抬起脚,又想往崔不去身上踹,再看对方这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只怕一脚下去人也差不多了。
眼看解药还没着落,崔不去自然也暂时死不得,玉秀忍起坐下,重新闭眼运气,试图找出破解之法。
崔不去却不肯安生片刻,也不肯让玉秀安生:“你说你不是一先生,但肯定也在云海十三楼里,占据了一席之地,既非为首,那么就很可能屈居第二,或者第三。”
玉秀不言不语,没有理会。
崔不去也无须对方回应,兀自推测下去:“你师从天台宗,又是晋王幕僚,本该前途光明,却偏偏加入云海十三楼,去干搅乱天下的勾当,这说明你从投靠晋王起,就已经别有居心;你屡次三番,与隋朝作对,又将西突厥闹得鸡犬不宁,云海十三楼总不会觉得单凭几个人,又见不得光,就能问鼎天下吧,至于你----”
他喘鸣发作,加上奈何香的毒性,就算有那两颗药丸缓解,也只是稍微不那么难受,说话依旧断续困难。
“玉秀禅师,你还记得芦花村吗?”
玉秀蓦地睁开双眼。
崔不去笑了:“看来我没查错。你在拜入天台宗之前,一直在芦花村生活,因为胡汉血统,而受尽村人歧视,直到一行贵人出现,将你带走。”
玉秀望着崔不去,慢慢道:“崔不去,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嘴巴,总在应该闭嘴的时候开口,自找死路?”
崔不去:“禅师你与凤霄,果真英雄所见略同,二位既然神交已久,不如我做个中人,让你们烧黄纸喝鸡血义结金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