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崆城果然不是洛书镇那种城镇能比的,不过比起都城,差距还是很大。所以,想要看沈思远笑话的柳飘飘有些失望了。这个臭小子,简直是目不斜视的进了客栈。随后,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门外的柳飘飘脸色铁青,有一种被用完就扔的感觉。手抬了抬,最终没有拍下去。眉目中怒火燃气,盯着红木的门框,咬了咬牙。户籍,既然能办出来,就能作废,这些还不是她爹爹一句话的事?
如此想着,美目中闪过一丝得意,就不相信,这二人能跑得出她的掌心。女子扬了扬下巴,转身离开。
门内,天降与沈思远二人坐在桌前。二人完全忘记了身后还有个妹子的事实,青年打开天降腰间的荷包,显然,里面不仅仅是银子。
长时间的按摩,让沈思远脸上僵死的肌肉,渐渐灵活了。如今的他,也能做几个俏皮的表情,只是因为右眼的疤痕,显得不那么讨喜。当然,这个沈思远本人,并没有自觉。
人丑……表示不想照镜子。
数了数手中的珍珠,总共6颗。走的匆忙,银票又丢了,如今就靠这6小粒撑场面了。沈思远摸了摸下巴,这珍珠长的怪好看的,估计能卖上个好价钱。那个女人说,这个户籍三个月后才会上报到主城。如此,他和天降只能在这儿耗上三个月。
于是,沈思远和天降,在流崆城开了一家小店。因为男人的心灵手巧,虽然店面下的可怜,但是很精致。过于红火又没有背景,太容易夭折。所以,这一次沈思远决定做木匠……的老板。
谁让天降牛逼呢,做出来的东西新颖又实用,小段时间后,店面也慢慢有了名气。一堆不值钱的木头变成白花花的银子,沈思远自然开心。不过,也有让他不痛快的地方,莫过于那个女人了。
本来就看他家男人看的迈不动腿,如今恨不得白天黑夜赖在他们店铺里。迫于户籍的事还没办妥不能赶人,所以沈思远忍的肝都疼了。而天降的态度,又有些含糊。明明以前都眼神都不给这个女人的,尼玛,现在竟然还会笑笑。
沈思远觉得,自己掉进了醋坛子里。于是……他别扭起来了,天降到底是怎么个想法啊,是不是对那个柳飘飘也有意思?
在深夜店铺关门,二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小沈发作了。
作妖的手指爬到了男人的胸口,戳了一下。原本就不会睡觉的天降,几乎是立刻睁开了眼睛。最近,沈思远有些焦虑的心情他完全能够感觉的到。男人不着痕迹的勾了下嘴角,却没有动弹。
青年的头在男人的腹部滚了两下,最终还是坐了起来。给自己做了下心理建设,开口问道:
“嗯……你从哪里来?”沈思远当然不是莫名问出这么一句话,而是想了很久。与男人相处半年之久了,却也不知男人的身份。
如今,他俩也算是共患难的那啥了,问问应该可以了吧?毕竟,他什么情况,可是早就交代了。然后,他再不经意的问问,天降对柳飘飘的想法(这才是主要目的!)。
男人坐了起来,眼中带着疑惑,好似在问沈思远不睡觉,瞎折腾什么呢。而心虚的小沈同志,自然是看天看地看脚丫,就是不想与天降对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