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一块空地。那空地的位置有些尴尬,直愣愣地杵在两个民房中间。地方很大,两个民房隔着又是极远。
“这个地方就这么让它空着,就没有建什么屋子吗?看着惹眼。”越瑿皱眉问。
奴仆摆摆手,讪笑道:“可不是嘛,那地方原本种着株树,听我婆说那可是参天大树,我们这儿过节都要到那儿去。说是能让人获得长寿。”
越瑿疑道:“那为何,这树没了?”
“因为上边说要盖新府,就把这树移了,结果没移成,也没做什么新府。”
什么玩意,没建成新府。
那奴仆继续道:“上边的人把树砍断了,树断是断了,可新府不知咋的也没建成。这事可是我婆那辈的稀罕事。”
“你婆婆多少年岁了?”越瑿话问着,眼一直看着那块空地。
奴仆道:“我婆婆九十多了,那树比我婆婆岁数还要大呢,好像是百年大树呢?”
话已然问完,奴仆什么都不知道了。李怀歌摆手让他离开。
“故哥”
越瑿的眼从空地移开,他对李怀歌的称呼皱了皱眉,怀中的婴婴努了努嘴,瞥了一眼李怀歌。
“还能查出什么?将庭府,银器,萧声,树。这么散乱的线索还能问出什么东西?”越瑿道,有些猜想还要细细思索,就将庭府和熏地苗人的联系。
李怀歌笑道:“我和故哥一样,听了还几遍也才知晓这些。故哥真聪明呀,比怀歌聪明好多呢?”他有些皮笑肉不笑。
婴婴在怀中看着他的脸,挠挠脑壳,想这李怀歌到底是夸人还是损人。她百思不得其解,应该是在夸人吧,虽然他的表情很怪。
李怀歌的表情像是每时每刻挂上一样,嘴角的笑永远是那个弧度。
他注视着看着自己的婴婴,突然道:“我还不知小妹妹叫做什么,瞧这乖巧的模样。”
婴婴在越瑿怀中窝地开心,突然从他人嘴里提到了自己,忍不住挺直了小身板,刚想清清嗓子,大声告诉李怀歌自己的名字。
她的话还没吐出,就被越瑿截胡:“越苍灵,李家小哥就叫她全名吧。”
男童的笑容莫名灿烂,他没管越瑿说的全名说道:
“原来叫做苍灵。苍灵苍灵,是取自春官联事,苍灵奉涂,司春神吗?”
越瑿摇头道:“取做苍灵不过是因为,她是春日出生,不是司春神的意思。”
“原来妹妹是春日生的,苍灵又是春天的别称,叫这个名字也难怪。不过,小妹妹也配得上这名字,长得乖巧可爱,穿得又像是春日的阳光。”他似乎想伸手拉婴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