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滕玉屏这次是不费吹灰之力地攻进来,但是要想占了王城后让城内的那些大户们服帖,肯定还是该安抚的安抚,该杀鸡儆猴的,也得杀鸡儆猴。
不管怎么说,既然换了一朝天,下面这些大户富户们,自然也得出出血表示表示。这个度怎么把握,现在可全看田横的了。
如果事情办得漂漂亮亮,既让阿吐谷王城快速稳定,又能给滕玉屏那里筹集到一批军资,那今后田横在滕玉屏这里自然地位就高了。
田横还想着略作休息,然后带着儿子把这些事好好理一理,琢磨琢磨,田家翼却涎着脸杵在了杂物房门口不想走:“爹,您也劳累了大半夜了,要不先去休息休息?我也去洗漱洗漱,回头就过来找您。”
嘴里这么说着,趁着田横没注意,早把下人拿在手里的那把杂物房的钥匙飞快地抢了过来,藏在了袖子里。
田横并没有看到儿子的小动作,不过瞧着他赖在那杂物房门口舍不得走的模样,忍不住皱了皱眉:
“人反正由我们处置跑不了了,你猴急什么?之前跟你说的那些事务,我正要跟你好好议一议,你也多学一些里头的道道----”
田家翼连连点头:“是,是,我也正想着现在正好跟在爹后面好好学学呢。不过您瞧这忙了半宿了,身上一身的臭汗,黏黏的也不舒服。
爹,儿子这就让人给您打热水过去,您先好好洗个澡再出来,我们再议事吧?”
儿子说得体贴,田横心里也舒服了些,一头走着一头不忘教育儿子:“原来你还在石鼓寨的时候倒也知道上进,自从来了王城,倒是愈发散漫了。
之前我是体谅着你心情不好,你去香粉街那些地方散一散也没阻着。
不过今后我们田家可不同了,家翼,你可得打点起精神来,切不可再耽于酒色!
我们得抓住这次机会好好做事,以后富贵几代,就全看这一段时间了!”
田家翼忙不迭地连声应着:“爹,您放心吧,之前那是被辛螺那臭丫头给害的,如今得了这个大好机会,我以后一定会好好跟着爹做事的。”
见儿子受教,田横心里顿时舒服多了,加上此时虽然已是入秋,但是劳动了半夜身上确实一身的汗,黏黏得不舒服。
等天亮了去土王宫议事,田横定是要在滕玉屏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的,把自己打理得干净清爽了,自个儿舒服,外人看起来也顺眼些。
因此田横也就听从了儿子的意见,见下人已经送了热水过去,转身去书房洗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