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家里几个人都站在院子里,冉银花有些惊讶:“娘,大柱,二柱,你们这是?”
她脸上的笑意还来不及敛去,看在丁大柱和丁二外刺眼。
想到昏然不知事、躺在床上的辛螺,丁大柱的眼里一片冰冷:“冉银花,你在黄雀肉里下了什么毒!”
冉银花身子一抖,惊惧地抬头看向丁大柱。
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为什么丁大柱会这么快就发现?
果然……果然还是因为丁大柱对辛螺这个小贱人太上心了吗?
气恨之极中,冉银花竟不知不觉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丁大柱怄的一阵冷笑:“我对七小姐上心?对,我是对她上心!没有她给我们当峒主,我们溪州永远看不到希望!
七小姐精于农事,能让我们吃饱饭,能让我们用上又便宜又好的白瓷,能让我们穿上从大燕那边运过来的好棉布,能让我们用不多的钱就吃上比雪盐还好的细盐!
何止我一个人对她上心,溪州峒不知道多少人都对她上心!因为只有她才能带着我们溪州翻身致富!可你呢----”
丁大柱气得额角青筋暴绽,脖子胀得粗红,紧紧捏着拳头往前踏了一步。
冉银花嫁给他这么几年,他从来没有动过冉银花一根手指头,这一刻他却恨不得把这个女人生生捶死!
丁二柱连忙上前一步挡住了他哥,憎恶地盯着冉银花:“冉氏,你还有没有脑子,我哥和七小姐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你被人挑唆几句----”
事情已经败露了,冉银花也顾不得什么了,直着嗓子大哭着叫了起来:“什么没有什么!二柱,你这个在中间拉皮条的也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那天晚上,我亲眼看到大柱把一个坠了红色同心结的荷包递给你,让你帮他送给辛螺!第二天你就去了峒主府……”
“坠了红色同心结的荷包?”石水芹快步走回自己房里,很快就把那个荷包取了出来,“你是说的这个荷包?这是七小姐送给我们的随喜钱!”
送、送给丁二柱和石水芹的随喜钱这,这怎么可能!
冉银花抖着嘴唇指着丁大柱:“你们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大柱早就被辛螺革了职,她怎么可能让大柱帮着随喜钱过来?”
丁大柱抿紧了嘴,根本不想、也没必要对冉银花做任何解释。
倒是郑翠在一边看出了几分眉目,一步上前,“啪”地打下了冉银花指着自己大儿子的手:“什么可能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