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螺轻轻点了点头:“让你哥安心做事,等以后----”
不等辛螺说完,丁二柱就跪了下来:“我哥让我代他给七小姐再磕几个头,这件事是他没做好,对不起您!”
辛螺连忙扶了丁二柱起来:“行了行了,别婆婆妈妈的了,叫你过来是有正事要吩咐。”见丁二柱神色一凛站起了身,这才低声说了下去,“虽然廖管家说祭司大人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我听说祭司大人下面还带了两个徒弟,指不定他的徒弟会出什么妖蛾子。
先前我让杨树去祖庙打探了,就留他在那里监视着人,不过这会儿也没有话回过来,可能并没有什么收获。明天去问天台的时候,他会继续盯着那边,你务必跟在我身边护卫好,注意着不要发生什么意外。”
之前近身护卫辛螺的就是四个人,丁氏兄弟、杨树和陈延陵,丁大柱被革了差事回家了,杨树被派出去盯人了,就只剩下丁二柱和陈延陵了。
明天问天台那边还不知道会有多少田家翼的人手暗伏在其中呢!丁二柱心里一紧:“属下一定会护卫好小姐的,对了,陈先生应该也在吧,属下这就去跟他商议商议----”
辛螺摆手打断了丁二柱的话:“明天只有你一个人近身护卫,陈先生那边我另外有事安排他去做。”
明天只有他一个人近身护卫?丁二柱脸色更加严肃了几分:“是,属下明白了!”
“行了,时辰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好打点起精神来。”辛螺发话让丁二柱退下了,这才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腿,叫了云雀送了热水进来,自己洗浴了一番就泡进浴桶里沉思起来。
田家在石鼓寨是个大族,不过这大族里面也未必就齐心,她出去忙的这些日子,廖管家这边也没闲着,暗中让人不断地打探着田家翼和鱼湖寨寨长司昌南的情报。
田家翼这边,因为他还有个爹田横在夏依土王府当干办舍人,而且上次自己去阿吐谷王城的时候,陈延陵还恰巧听到田横兄弟俩个想对付自己,所以辛螺回来后仔细交待了,廖管家打听田家这一边也格外上心。
前些日子也终于打听出了一件事,田家翼的一个族叔,叫田桥山的,跟田家翼这边有些不对付。
据说是当初田横卸了石鼓寨长这位置,去土王府当干办舍人的时候,本来按能力和资历,田桥山被当寨长的可能性很大,但是田横捏着族里几桩诉讼事宜,逼着族老们都改口同意了自己的儿子田家翼当了寨长。
田桥山心里很是不服,可是田横势大,族里既惧他,也要他帮着族里做事,田桥山自然也没辙儿,如今有了这么一个机会……也不知道廖管家派去的那人,能不能说得田桥山动心?
连赶了几天的路,浑身骨骼似乎都是散的,被热水这么一泡正舒坦得紧,辛螺又想着事情,一时不觉得就洗得久了些;净房的门却突然用力敲响:“辛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