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洛时序揽过他,让他靠得更舒服一点,“我回想起来一点也不紧张。”
岑冉问:“那你很淡定?”
“不淡定,我在想,那时候你真主动,好辣啊。”洛时序轻声说,被岑冉用手肘撞了撞。
“所以真的尴尬!而且考验心理承受能力!”岑冉抓狂道,接着泄气。
洛时序哈哈大笑,把他揽得更紧了,说:“不要道歉,我好像是真是最淡定的那个,因为在我爸来的那天,他就靠着洛满枝的三言两语识破我了。”
“什么”
洛时序轻描淡写地说:“他觉得他让我妈妈崩溃了一次,叫我别让我妈崩溃第二次吧,但他错了,同性恋和出柜可不是同一回事。”
岑冉的头埋在他肩头处:“我该怎么面对你妈妈啊,我有种拐带她儿子的罪恶感。”
“她知道她儿子自愿的,没办法收拾。”洛时序道,“现在连床都给暖了,你得负责到底了。”
被后面那句逗得笑了出来,岑冉从被窝里探出头来,柔软干爽的头发擦过洛时序的脸颊,他说:“行,我负责到底。”
洛母的情绪起起伏伏,她自然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多懂事,在巍都那段时间没有那样的陪伴和付出,她应该抗不过去。洛时序足够明白带来的后果,她再去和人强调,反而会显得有些不了解他了。
后果不再多说,省略掉千篇一律的苦头婆心,事情变得简单很多,是她该怎么接受岑冉。
这些不是磨破了嘴皮子就能解决的,洛母自身有被伤害的经历,不听那些空口保证,也不信年少爱情全能天荒地老,只有靠时间去让她能够放心,太急了会惹洛母更加反感,所以实际上洛时序在家里没怎么提起来这个。
那晚岑冉在阳台只看到了洛时序和洛母隔了一个花坛,不近不远地坐在冬日的寒风里,其实还有一段对话。
洛母不知道洛父和洛时序见过面了,但她说:“出轨和同性恋哪能相提并论,你别太自责,以为自己和你爸一样让我失望。这根本不一样,这点你妈妈还是知道的,只是我还没办法接纳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人,你还小,妈妈要你把把关。”
“到底好不好,不是靠说的,我知道。”洛时序说,“本来想慢慢证明给你看的,但还是让你受惊吓了,没想到会是岑冉吧。”
“不,如果不是岑冉,我会更吃惊一点,不止,大概会强行要你们分开。”洛母慢吞吞地说,“是岑冉的话,我想了一晚上,似乎这件事早就有提醒了。”
“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