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蓝抬眼看他,眉毛微挑,沉默了十几秒开口:“慕栗,走吧。”
“哦好。”慕栗答应,跟在钟蓝身后出去了。
“我送您。”汲擎海也跟着出了门。
钟蓝停下脚步,拦住他:“汲先生留步吧,既然您说后面的事情自己能解决,那这件事到这里就结束了。至于尾款,这两天我会核算好金额告诉您。”
“好好好,”汲擎海连连点头,讨好的笑着:“辛苦先生了,这几天来来回回的往这边跑,您按正常价格算就行,今天不好意思让您跑过来两趟,您按两天的钱算。”
钟蓝没再说什么,没说答应也没说拒绝,带着慕栗出了汲擎海家的大门。
慕栗跟在钟蓝身边,夜风吹过来冻的她一哆嗦,赶紧躲到钟蓝身后避避风:“我怎么有一种被人赶出来的感觉”
“没有。”钟蓝走在前面,为了迁就慕栗,脚步放慢了不少。
“他这一会儿需要咱们,一会儿不需要咱们,我总觉得跟这个狗有关系。”说完,又问钟蓝:“刚刚外面是什么情况”
“是个成了精的狗,还是汲家的狗。”钟蓝侧身,把人薅过身边:“没风了,看着路好好走。”
“成精了啊!”她砸吧砸吧嘴,“不是说在东北只有狐黄白柳灰五仙最容易成精嘛,怎么狗也容易?”又想了想,补一句:“那狗成精需要修炼多少年?我看好多狗的寿命也就十几年。也没有活百十来年的啊!”
“我说的是成精,又不是成仙,你要区分开二者的区别。”钟蓝说:“民间纯色的猫和狗都很容易成精,有的动物成了精会祸害人、折腾人,有的会帮助人。总之,也和人一样,分好人和坏人。”
“那……这个大黄狗是属于祸害人、折腾人类的吗?”
“不知道。”钟蓝吸了口气,天气太冷,他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跟旁边的人说道:“怪冷的,快回去吧。”
慕栗抬头看他,月亮下隐隐约约能看到他因为怕冷,裹紧大衣缩着脖子的样子。这样的钟蓝似乎更真实了一些。
从初夏到严冬,两个人不知不觉生活了半年,也是这半年,她看到了钟蓝无形中的转变。
最开始那个挑剔的、整日面无表情、也没有情绪起伏的人,逐渐的在她面前鲜活起来,开始有血有肉有情绪起伏。
“看什么看?”感觉到她目不转睛的视线,他侧头回视,伸手挡住她的眼睛:“再看就要收费了。”
慕栗把他的手扒下来,玩笑着问他:“那多少钱一小时?我看看我的存款能支撑多久!”
“我是按秒收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