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江景白照旧窝在对方胸口。
之所以没被大型犬护食似的挂着,完全是因为,南钺比他先醒。
江景白腰后被南钺不轻不重地捏按着,刚一睁眼就承了一个落在眉梢的早安吻。
江景白想和他道早,可南钺按得他太舒坦,江景白困顿未消,张嘴直接打了一个浅浅的哈欠,甚至还想伸个懒腰。
南钺低笑一声,眼神在扑朔不明的室内光线下透出少有的柔软。
江景白听他一笑,索性向他伸手,借着搂他脖子的动作掩饰舒展身体的嫌疑:“早。”
南钺兜住他,佯装没发觉他在偷伸懒腰。
江景白和他脸贴着脸:“几点了?”
“七点二十分。”南钺答。
江景白在他耳边极轻“唔”了下:“你要起床了吗?”
“嗯,”南钺嘴唇蹭过他的鬓角,“你再睡会儿。”
江景白骨子里乏得慌,的确不想起,松开南钺放他自由,歪在被子里目送男人下床。
南钺故意敞开卫生间的门,水流节奏不急不缓,江景白躺在床上听得清楚。
他刚要阖眼闭目养神,余光瞄到南钺那侧床头的矮柜上闪出一道光亮,是南钺的手机,短时间里没有要灭的意思,好像是电话。
南钺回家前特意调了静音,完全把和江景白的谈话当成重大会议对待,不过谈完两人就滚到床上,南钺也顾不上把铃声调回来。
江景白支起点身体,肩头披着被子凑过去。
真的是电话,来电显示上又是熟悉的三个字。
“南钺,”江景白隔空唤人,“耿文倾又给你打电话了。”
南钺吐掉漱口水:“你接就好,不用过来。”
江景白都已经打算把手机给他送过去了,听到南钺这么说,从被沿探出一半的腿一下滞住。
家人间帮忙接打电话比较正常,只不过……
“不了吧,说不定是工作上的事情呢。”江景白昨晚也听说了耿文倾和南越还有上下属关系。
南钺淡淡反问:“有区别?”
无lùn_gōng私,都是他可以知道的。
之前是怕被戳破谎话,现在该说的也说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而且耿文倾打来的这通电话,想必是想试探一下,南钺到底有没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