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为人都讲究忠义。齐伯昆和齐慕远明明知道她的行踪,却要要赵晤面前装作不知道,也是很痛苦的事。不如不让他们知道的好。
齐慕远仍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中。
他道:“锦宁,你有这样的才华,如果呆在家里相夫教子未免太可惜了,我想你也不会开心的。如果皇上和朝臣不介意,我希望你能继续做官,仍然做自己喜欢的事。”
“啊?”齐慕远这番话,出乎杜锦宁的意料。
她诧异地问道:“你真这样想?”
齐慕远点了点头。
杜锦宁笑了起来,凑过去亲了他一下,笑眯眯地表扬道:“我家小远就是好。”
这种直白的表达方式,古人哪里经受得住?齐慕远脸色微红,心情却激荡不已,搂过杜锦宁就要吻她。
“停。”杜锦宁却伸手挡住了他,“严肃点,咱们讨论的可是生死存亡的大问题。”
“……”
齐慕远终于知道什么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不过“生死存亡”这四个字,牵动了他的神经,他也没心情亲热了。
他严肃地道:“咱们得做好几手准备。首先,伯母不能再这样跟着你了。一旦事情暴露,你一个人藏起来或逃到别处比较容易,再带上伯母就困难很多。”
杜锦宁点点头,道:“我祖父祖母你还记得吧?他们年纪也大了,尤其是我祖父身体也不好。还有我伯祖父亦是如此。到时候我借口让我娘回去看望老人,离开这里。一旦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大家又没多想,脱身就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
她揉了一下脸颊:“如果这两三年内,我那祖父祖母有什么噩耗,我就得丁忧。我在考虑是不是借这个机会离开朝堂算了。”
丁忧是要辞官的。就算她的杂交水稻还没研究妥当,也不得不离开润州,回桂省漓水县去。到时候她在桂省呆一段时间,把杂交水稻弄出来,就可以用出门游玩为借口消失于众人视野,顺理成章就完成了死遁。
“然后呢”齐慕远的眉头皱得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