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鸿文还没说话,章光义就大喜,道:“他自打知道你学骑马,就十分羡慕。我想着他每日来去不方便,便买了一匹骡子,他现在去书院都骑骡子。骑马是没问题的。”
说着他又怂恿章鸿文:“鸿文你跟锦宁去府城一趟吧,学一学如何写文章。你在书院里念了这么多年书,先生该讲的也都讲了。你听听锦宁和齐少爷的经验,没准就豁然开朗,知道如何写出好文章呢。”
章鸿文长这么大,还没出过远门呢。一听要去府城,还是跟杜锦宁和齐慕远去,自然十分兴奋,问杜锦宁道:“会不会太麻烦你们?”
“不会。”杜锦宁笑道,“关嘉泽也在府城,我回之前他还念叨你呢。”
“那我就去叨扰你们了。”章鸿文高兴道。
杜锦宁向杜寅生和乡佬们拱拱手:“如此,那我们就告辞了。”
杜寅生站起来,把杜锦宁刚才交给他的那一百两银子的银票掏出来,递到杜锦宁面前:“宴请不能办了,银票还给你。”
牛氏见状,顾不得讨杜锦宁的嫌了,开口道:“宁哥儿,我们好歹是你的祖父祖母,你现在发达了,不说孝敬我们,好歹请我们吃点好的,再做两身衣裳吧?这银子,就当你孝敬我们了。”
说着,她伸手就想去抓那张银票。
杜寅生飞快地把手一缩,也不理会牛氏,只目光定定地望着杜辰生。
牛氏的抢银票的举动还是很合杜辰生心意的。这次杜锦宁考上举人,不光没拿些好处给他们,竟然连话都不跟他们说,眼神都欠奉,他们半点好处没捞着,还得看脸色,他早就不忿了。只不过杜锦宁今非昔比,他不敢造次罢了。
现如今杜寅生还想让他表态,他面无表情地道:“我是他祖父,他孝敬我点银钱不应该么?”
杜寅生简直要被弟弟的厚颜无耻给气倒了。
他正要开口训斥,就听杜锦宁道:“我这次回来,是给伯祖父、祖父及大家都买了礼物的。”
说着,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礼单,递给杜寅生:“劳烦伯祖父帮分一下。”
等杜寅生接过那张礼单,她又道:“祖父、祖母的孝敬,都在这上头了。至于那张银票,就当我回报村里,捐给村里私塾买课本、笔墨吧,也算是全了我当年不能在这里念书的遗憾。”
说着她拱拱手就转身朝外面走去。
“喂,怎么能这样?祖父、祖母还没孝敬呢,就拿钱去送给别人,有你这样做孙子的吗?”牛氏在身后喊道。
她深知杜锦宁不会给多少东西给她和杜辰生的。就算有礼物,也都是些不值钱的,哪有一百两银票实惠?
无奈杜锦宁就跟没听见一样,径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