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阅读了杜锦宁新鲜出炉的两篇文章,赵昶叹道:“杜公子果然大才,昶佩服之极。”
说着他又两眼晶亮地望着杜锦宁:“这两日无聊,我听人说有几部话本十分好看,便叫人去买,这才知道这些话本竟然是公子你所著。”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你有没有亲手写的”
望着赵昶满是渴求的目光,杜锦宁心里一动,忽然有些想笑。
她发现,赵昶此时渴求的表情,跟前两日跟她一起谈论儒学、想要她写的文章时表现出来的渴求大不相同。很显然,相比起那两篇关于儒学的文章,他对话本的渴求更强烈,也更真实。
可见赵昶并不是真真正正地喜欢儒学,而是把喜欢儒学当成了自己这个悠闲皇子需要完成的功课。他只是想向皇家的那些人证明,他没有夺嫡之心,他一心只想做个闲王。
现如今喜欢话本、喜欢这种热血侠义故事的赵昶,才是真实的、有着少年天性的赵昶。
“每写一部话本,我都会把原稿留下来。赵公子既喜欢,是我的荣幸。”杜锦宁起身,打算把她抄的的拿过来,送给赵昶。
“哦”赵昶满脸的喜出望外,也跟着站起来,打算跟她一起去书房,“如果你手上有还没刻印的的稿子,那就更好了。不瞒你说,我看得挠心挠肺的,想知道下文。”
杜锦宁一笑,应道:“好,都送你。不过只多了新写的两本,还没写完。”
这几年,不光她每出一本话本,齐慕远都要索要她的亲笔书册,便是连知府杨云涛都有这毛病。为了安慰远在京城的关嘉泽,杜锦宁送去京城的话本也是她亲自抄写的。
反正杜锦宁每天都是要练字,只要把练字的内容改成话本的内容,抄几套话本对杜锦宁来说并不需要额外费功夫。为防意外,她还多备了两套放着。
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赵昶得了话本,便急急告辞,打算回去看话本了。
思及明日一早就要离开此处,到时候杜锦宁虽会跟齐伯昆祖孙俩一块儿去送行,但人多嘴杂,恐怕说不了什么话。
赵昶就一再叮嘱杜锦宁:“有了新话本,一定要抄一份给我。我虽这段时间不会回京城去,但过阵子我总要回去的。你叫人送到我外公府上,他们自会派人送去给我。”
他还没有成亲,并未在外面开府,而仍住在皇宫之中,所以才有这么一说。
杜锦宁自然满口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