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秋将发鬓间凌乱的发丝轻轻捋到耳朵后面,声音依然一丝不苟:“我再强调一次,欲加罪名,我是不会承认的。你们有证据,就拿证据说话!”
夏傲天深深看了她一眼,心里惊讶她的倔强,她从哪里来的底气,认为夏家就找不到证据了。
想到女儿那脆弱的脸容,他的心蓦地一沉。
“好,那我们就走着瞧吧。路秋,你会后悔的。”夏傲天临走之前,抛下一句狠话。
黄品芳回过头,语带含义道:“路秋,女人家不要太倔了,害了自己不说,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就得不偿失了。”她的目光又落在路秋穿的黑色风衣上,省悟道:“也对,看来是我们对你太过仁慈了,让你以为有傲的资本。”
等她走出去没多久,就有一个女保安走进来,要拿走路秋身上披的风衣,美其名曰是为了搜集证据。
路秋没有一点的怒色,任由女保安带走了衣服。
女保安前脚刚走,路秋又随意地从空间里掏出一件外套穿上。
路秋抬起头,遥望窗外,低头沉思起来。
夏雪父母过来对她施压,无非就是换取最大的利益化。
她在江城的云中店有十家分店,岂能轻易就关闭的。就算云中店关闭了,夏雪的香江l集团也不可能一家独大的。夏傲天是个生意人,应该比她更清楚才对。可他为什么任由黄品芳狮子大开口呢?
眼下夏家找不到最有力的证据指证她,而她,也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只能寄望雪狼能拍到一些有利的线索了。
二楼的休息室里,夏雪一脸麻木地躺在床上,她的目光茫然而溃散,呆呆地看着天花顶,耳边传来她的主治医生周苹的叹息声:“夏小姐,孩子已经保不住了,尽快去医院做分娩手术,把孩子流出来吧。”
夏雪一动不动地。
“时间紧急,你再不下定决心的话,只怕连以后怀孕都会受到影响。”周苹的声音如一道魔咒似的,紧紧地箍住夏雪的神经。
她转过头,眼里有掩饰不住的疲惫:“周医生,我以后还会有孩子吗?”突然孩子就没了,心跳没有了,胎动没有了。以往憎恨孩子的种种,幡然悔过,就像是身体被生生扯去一块肉似的。
有一种淡淡的悲伤萦绕在心头,不能释怀。
周苹冷声道:“你还年轻,只要养好身体,孩子,还会有的。”
“真是太乱来了,你都已经大出血了,竟然还要跑去找路秋,甚至说是她推你害得孩子没有的。你呀,到底是为了什么,才那样做?”周苹看了她一眼,眼里有些怜惜,也有一丝厌恶:“你的孩子,明明在楼上就没了呀。”
夏雪懒懒一笑,目光溃散而柔弱:“为了什么,因为她生下了骆子其的孩子,而我,我却失去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