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下手儿的来了。”
“噢。”他点点头,没别的反应。
不是还……生气呢吧?当然,就是生气也是应该的。
我低头洗菜,他不吭声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天生我就没学会嘛叫坦白嘛叫道歉……
“我爸挺喜欢你的。”良久,他说。
“哦,是么,呵呵……”他这话我压根儿不信!
“就是批评你今儿下棋不在状态,说不知道是你成心让着,还是……”
“我紧张的。”鄙人抢答。
“车磊……”王正波忽然放下了手里的菜刀。
“嗯?”
“你跟……他……分了?”
他这问题突如其来,我没丁点儿准备。
“问你呢。”
“……是,分了。采取了最c,ao蛋的一通电话分手。”我尽量轻描淡写,并命令我的脑子别给我重现那一天。那天,我蹲在洗手间把嗓子都哭哑了……
“别……偷着哭,咱……不还是俩人吗?”
“我哭什么啊?你丫……”
“呵呵。”他光笑,不说话。
“你这会儿问这个干嘛?”我关了水,看着他。
“突然间想起来,我……,你……那天不是电话里跟你姨说了吗……车磊,其实,我……无所谓,重要是我爸。呵呵,你就当我放屁。”
“你这话什么意思?”嘿,这话说的……这不纯气人吗?“你意思是我继续跟连城交往你不在乎?”
“你不为难就行。”他转过头看着我,“只要你不为难,就行。”
“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你别说,千万别说。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就行,哈哈哈哈。”
“乐吧,我估计哪天地球爆炸了你也能乐。”
我不想再说这话题,继续洗菜去了。
我想,我一辈子也不会搞明白王正波脑袋里装的都是嘛。
俩倒霉孩子四十三章-12008年01月11日 星期五 23:12王正波
桃花红,梨花白,春天终于来了,封住北京的雾霭全部解除,春天的太阳照s,he着伟大的首都和伟大的首都人民。
我在北京站前看了一眼北京的朝阳之后就钻进去了,三月底……我离开首都回趟家——我们伟大首都的伟大卫士,天津。话说天津,天生就是冲在第一线的,要打中国先打天津,就这道理。小学的时候就在大沽口看过炮,想把中国的中心拿下,海路从天津攻进来最为容易。我又开始胡思乱想,闭上眼睛 “头文字d”的和谐号把我送回家乡,从临时站里出来,打了辆红夏利缩着腿回到了家。
我钥匙刚捅进去,张小东就把门儿开了。
“回来了?”张小东问我。
“你恁么还在我们家?”我闪进屋儿,我妈正坐屋里看电视,一边看一边拆毛衣。
“妈!”我朝她走过去,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搭理我,就来了句:“回来了。”
我自讨了个没趣,陪着笑脸儿坐她旁边儿:“妈,想我了吧。”
“一会儿吃饭。”我妈继续绷着脸看电视。我把她腿上的半拉毛衣拿起来,顺着她往回缠线的手动着。我妈也不理我,就这么往她手里的线团上缠着毛线。
“呆几天?”张小东问我。
“三天,请了天假。”我抬头跟他说。
“小东,把饭摆了。”我爸从厨房出来,看见我:“你小子越来越没规矩了!”
我赶紧站起来:“爸。”
“赶紧的,过来摆饭。”我爸瞪我一眼回厨房去了。
吃过晚饭,张小东和我在马路边儿遛,他拿出烟递我一根儿,我接过来把火点上。
“跟他……挺好的?”
“挺好的。”我乐着看他。
“明儿晚上有空儿吗?”他又问。
“有啊,怎么了?”
“跟我见个朋友。”张小东看看我,“聊天室里认识的。说想见见我。”
“你多大啦!还网上聊天儿啊!”
“不是,是那种。”张小东有点儿不好意思。
“哪种?”我问。
“就是俩男的那种。”
我记x_i,ng好,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老么久远以前……在车磊的大明星家里看过的那种聊天室,登时以雷打不动的姿态来了段贯口:“就是那一零六九木奉槌圆圈儿俩男的对着舔j-i巴的?”
“我c,ao!”张小东过来把我嘴捂上,俩眼撒么周围路过的人。
“你干嘛。”我挣出来。
“你bk的疯了!”张小东推我到没人的地方,“大马路上你bk的瞎喊次嘛!”
我脸一红,不说嘛了。
转天晚上,我穿好衣服和张小东出门儿,他站我屋里看看我的一身打扮,摇了摇头:“不行。”
“怎么了?”我问他。
“你得换衣服。”张小东打开我的柜子替我找衣服。
“为嘛!”我过去拉他,“又不是我相亲,我换嘛衣服?”
张小东看我一眼没理我,继续找,最后……找出来我高中的校服裤子,一件八零年代我爸的旧西服,一件洗不出来准备捐了的白衬衣,一双破头儿的皮鞋,还有一个我小时候儿的鸭舌儿帽。
“你……”我看着床上的衣服,“我穿这个?”
“对。你得把自己毁了。”张小东y-in险地看着我,“今儿是我见网友,你穿太好了影响气氛。”
“c,ao!我不去了!”我这不吃饱了撑的吗!
我们俩走在路上,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他让我带了我妈的墨镜,因为我不想如此夸张的出现在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