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客被火烧死这种事对洛观村的打击可能是毁灭性的,一旦没了游客,那整个洛观村就断了生计。这些年,大家是靠着旅游资源才摆脱过去贫困的生活。小时候的贫穷,他实在不愿再次感受。
钱闯江从楼上下来,仿佛对虚鹿山上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钱锋江看到他就心烦,指着前厅的方向,“那边忙不过来了,你去看着。”
钱闯江没动,木讷地站着,片刻后唇角向上勾了勾,发出一阵压抑低沉的笑声。
“你有病吗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笑得出来?”
“不就是烧死了人吗?”钱闯江的声音像裹着砂石,听上去非常粗粝,“村里烧死的人还少?”
钱锋江吓了一跳,眼神一寒,“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钱闯江摇摇头,絮絮叨叨:“有人被烧死,那说明他本就该死。”
“我操!”钱锋江拧住钱闯江的衣领,“别他妈瞎说!”
钱闯江没有挣扎,面无表情地看着钱锋江,“出事好,一起完蛋。”
“滚!”钱锋江用力一推,骂道:“疯子!”
再次来到洛观村,所见已经截然不同。紧张代替了闲适,旅游宣传里主打的“自然”、“宁静”不见踪迹,虚鹿山被封锁起来,大多数滞留的游客焦急地等待天亮,小部分年轻人好奇又激动,举着手机四处拍摄。
重案组成员从直升机上下来,肖诚心连忙冲过去,“你们终于来了!”
“和范淼同路的两人现在在哪里?”花崇问。
“都在派出所!”肖诚心道:“我担心再出事,没让他们走,就等着你们来呢!”
花崇回头向张贸交待:“你先去跟他们了解一下情况----包括是谁定的行程、到洛观村后遇害的三人有没有异常举止、彼此之间的关系,尽可能多问,但不要刺激他们。我先去一趟虚鹿山,我回来之前,不要放他们离开。另外……”
花崇说着转向肖诚心,“跟这边的民警,还有村里镇上的官员沟通一下,还没有走的游客全部留下,挨个调查。”
肖诚心一愣,汗马上出来了,“不,不能这样吧?”
“不能凶手在大庭广众下作案,肯定混在这些人之中!”花崇厉声道:“不详细调查,你指望凶手自己站出来?”
“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