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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那烤得滋滋作响的牦牛,白菜萝卜早就吃掉了,如今城主因着他四弟一封密信而连夜乔装出城,熏肉自然也是没有了。我乖巧地坐在厅堂一角,望着巴桑做火烧饼。还好有王妃卓玛担心我不喜烤牦牛,便在锅庄旁另外架起一张铁皮,让堡里最能干的阿妈巴桑倒水和面,特地为我做火烧饼。巴桑一直跟随着王妃,藏话熟练之后,我就经常陪着王妃,把从母亲那里听过的安胎法子捡合适的告诉她。巴桑自是万分感激,对我更加亲近。
到了晚上,城中贵族,将领还有热情漂亮的藏族姑娘,都围坐在火塘边手舞足蹈的欢歌笑语。萨尔王贡布坐在上首正接受一位老者的敬酒,王妃在他旁边得体的询问着那老者的妻女。我坐得离他们不远,一边咬着麦面焦香的烧饼,一边偷眼瞧着。他就那样随意坐着,神采内蕴,透着成熟男子人生阅历增加之后沉稳内敛的气韵,渊如海,峙如山,让人觉得天下就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是那种来自高位的自信。我来到这里就常被人传是雪山中湖水的化身,现在才觉得他们的眼神一点不好,明明这位王才是,如那天池一般,一泓如镜,倒映着高山、流水、湛蓝、清汵,却又深不见底。
早早回了自己的屋子,实在是这样的庆宴,我也不能回避的喝了两碗青稞酒,虽不烈但也让我有些头晕。打量着自己亲手布置的小天地,王妃给了一床上好的黄羊皮褥和一张白色印花草的毛毡,铺起来很好看。用丹巴采给我的高原上最香的野花薰了一遍,又暴晒了一个下午,铺上从家带来印着星空的床单被罩,在微弱的酥油灯光下,温馨又舒适。难怪堡里的小姑娘都喜欢领来我这里的差事,因为其他人会羡慕自己身上的香味。
酒劲上来,我放纵欢呼,扑在床榻上开始打滚,结果忽视了晕醉的程度,“噗通”摔下了床。
“喝——”我转头看着本应在庆典里的主角就站在门口,心脏吓得停了数下。“你怎么进来了?”
男人没能隐藏住他的笑意,从肩膀耸动的频率可以看出他忍了很久。
走过来抱起我放在毛毡上,抬手抚过我的脸颊。“唐人女子都这样?”我不明白他的意思,是指刚才滚下床还是皮肤?
“我又没见过别...呀!”他居然拉过我的手放在嘴上,呼出的气喷在我的手心里,热乎乎的。“你...”我被这暧昧的气氛弄得脸热。
“这么小。”这是在t?可他转眼脸上就恢复了正色,起身将我固定在床角。“听说你不吃牦牛肉?你可知牦牛是吐蕃最好的食物,只有不懂得感激的人,才会弃在一边。到这里就要适应,不然你可能连这个冬天都撑不过。”
这下我是真的全身透红,不知是羞涩多还是羞愧更多,贝齿咬住粉唇,小声辩道:“如果能再烧熟一些就好了,我不喜生。”敏感的,明明眼前男人表情未变,我却觉得周围气息一松,柔和了下来。他飞快的嘀咕了一句,我并没听懂。一个没忍住,我杏眼一瞪“你骂人都不敢直说么?”
“我没骂人。”男人的双目被灯火照得灼灼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