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瑜看着他,“之前在外面偷听到你和芸娘说的话,得知县衙的事是你从中插的手,我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薛方明兄妹的死,所以我猜,那件事一定与你有关。”
“筱筱。”傅凉枭面色很是痛苦,“我知道犯了错不能挽回,我如今解释再多也都没用,但我希望你能看到我的努力,我在努力朝着你喜欢的样子改,努力让自己变得像个正常人,你能不能不要因为一件事就否定我,疏远我,不理我?人不可能一成不变的,你讨厌我手段阴毒,我改就是了。”
杜晓瑜吸了吸鼻子,“我其实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等你跟我坦白。”
傅凉枭微愣。
“已经犯下的错,的确是不可挽回。”她顿了顿,“我现在就算再打你骂你甚至是杀了你,那对兄妹也活不过来,我能做的,是尽量弥补,但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只要你一字不差地说实话,承认自己做错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但你记住,没有下一次。”
“我懂。”傅凉枭颔首,催促道:“你快去吧,一会儿水凉了。”
杜晓瑜出门,等到了浴房,静娘已经把水兑好,她正提着竹篮子朝浴池里撒花瓣。
“静娘。”杜晓瑜轻轻唤了一声。
听到声音,静娘放下竹篮,往杜晓瑜这边走来,恭敬道:“姑娘来了,奴婢伺候你沐浴吧!”
“静娘,我……”杜晓瑜鼓起勇气想解释,可是自己真的做了不该做的事,要怎么解释呢?难道告诉静娘,她不是故意的,还是告诉她说自己是被迫的?
杜晓瑜记得以前曾经在某本书上看到过西方学者研究表示,受害女性铁了心要反抗的话,意图进行侵犯的男人是很难得手的,程锦绣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她一心想要反抗,所以才会在那么多男人的觊觎下还是个完璧之身。
所以,“被迫”这种连自己都糊弄不过去的借口,还是别说出来膈应人了。
“对不起,我一时忘情,没听你的话。”杜晓瑜垂下脑袋,心里十分不自在。
静娘替杜晓瑜脱去衣衫,身上那大大小小的印记让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缓了缓才说,“姑娘快进浴池,仔细受了凉。”
杜晓瑜听话地走进去,安静地泡在里面,以前她话挺多,今夜却是静娘不说话,她也不说话了,毕竟做了亏心事,觉得没脸。
“姑娘以后要懂得拒绝。”静娘一面给她洗身子,一面耐心地教导,虽然她知道自己这些话到了活阎王跟前等同于耳旁风,不过姑娘还这么小,这两人的婚事八字都还没一撇,若日日如此,少不得有真控制不住的时候,她实在不敢想象他们俩婚前动真格的后果。
“我知道。”杜晓瑜满脸羞愧,“我以后……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奴婢只是个下人,本来不该对主子的事指手画脚,但唯独这一桩,奴婢说什么也要每天对姑娘耳提面命,贞节大于天,还望姑娘时时谨记于心。”
“嗯,我记下了。”杜晓瑜郑重点头,又小声说:“我后背有些痕迹自己处理不了,一会儿还请静娘你帮我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