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陌瑾沉默了,她承认确实如此,每次拒绝喻轻歌之后她总会松一口气,能逃过一次是一次,说是让她等,但其实自己心里很清楚,自己恐怕永远也无法做出这样的事,不是不想的,只是那道lún_lǐ纲常的枷锁始终无法挣脱,它让自己一直与喻轻歌无法更进一步。
若是喻轻歌真的听从自己请求,真的等了下去,那等待的时日定是无休无止的,而在这样的时光中逐渐被磨灭的只能是她们之间来之不易的情意。
“你是不是觉得我喻轻歌是天生的放/荡嘴角勾起自嘲的笑,泠陌瑾的沉默无疑是泼了她一盆冷水,从头凉到了脚,让她无所顾忌的贬低自己,你泠陌瑾都不在意了,我又在意什么呢?
泠陌瑾自然不是那样的想法,可是喉咙里却好像被什么给堵住那般只是摇头,却不为自己辩解半句。
“你以为,我对谁都如此么”喻轻歌嘴上如同说着平常那般轻松的话语,却以“下作”这样的言辞来形容自己,她没有察觉到大滴的泪水从自己的眼里滚落,两行清泪自她故作冷静的面庞滑落,又湮没在她的衣襟。
“还是说,你认为我是因为这药的原因,才想要与你肌肤相亲?”喻轻歌的眼泪愈发止不住了,“我虽被下了这样见不得人的药,但我神智还在,我知道你是泠陌瑾,因为是你,我才如此……”
“不是这样的。”泠陌瑾终于开口,喻轻歌的眼泪仿佛滴到了她的心里,将她灼伤,她忽然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喜欢喻轻歌那样严肃和伤心的样子,她也希望喻轻歌会因为她而感到愉悦,可是她偏偏因为自己的心结将喻轻歌狠狠的伤了。
第二十五章
“罢了,我不再强迫你了,今夜动静太大,我回府了。”喻轻歌拼命忍住快要溢出喉间的哭腔,却收效甚微。
你到底还是不能接受我的靠近,我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你却始终不让我靠近一步,我真的累了。
泠陌瑾却拉住她的手,她意识到如果今夜让喻轻歌走了,恐怕她们之间有些东西就再也回不来了。
泠陌瑾将她正要转身离去的身子搂进怀中,语气中是真切的挽留和隐忍的情意:“喻轻歌,你知道的,我从没有那样想过。”
她怎么会不想跟喻轻歌更为亲密呢?她每一次都想抛开理智去回应喻轻歌的求/欢,甚至拒绝她之后自己都冲动的想紧紧抱住她,告诉她自己的渴望和顾忌,只是那理智和束缚始终存在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这才屡屡伤了喻轻歌的心。
喻轻歌静静的倚在她的怀里,身体的燥热因与她接触更难以忍耐,但却紧咬着下唇,不再开口说话,还有什么比屡次求/欢皆被拒绝更让人崩溃的呢?每次被她拒绝之后的沮丧失落又有谁可以体会呢?
为了泠陌瑾,她早已抛开身份地位,放下世间女子皆看重的礼义廉耻,只因泠陌瑾是她深入骨髓十年的爱人,因为这般深情,同为女子又如何
她无法接受深爱之人与她表面亲密无间,实际上却与自己相隔万里,内心仍旧拒绝自己的靠近。
喻轻歌再也拉不下这个脸了,她也是女子,她也是有自尊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求/欢早就将她的自尊消耗殆尽,她承受不住了,若是泠陌瑾这次依然无动于衷,那自己即使因媚药未解而伤了身,那也认了。
泠陌瑾略微拉开与喻轻歌的距离,捧着她的脸庞,这张生得倾国倾城的脸,如今自己越来越喜欢去凝视,亲吻,可是相对的心中对这份感情的惧怕也日益增多。
“轻歌,我不是每次都刻意拒绝你的,因为我发觉自己越来越不能抗拒你的靠近。”泠陌瑾的眼中尽是难掩的情意,让喻轻歌再难过也不舍得推开她,更别提迈开脚步离去了。
“可是我又很害怕,那种感觉是本能的,我无法抗拒你,却又要抵抗着那种惧怕。”泠陌瑾见喻轻歌脸颊上依然滚落着泪珠,她情不自禁的吻上喻轻歌的眼。
泠陌瑾只知道自己不想看到喻轻歌的眼泪,将喻轻歌脸庞上的泪痕一一吻过,然而这样的举动却压垮了喻轻歌心中最后的理智。
“泠陌瑾,我不要再忍了,今夜过后你爱我也好,恨我也罢,如今药效已起,这身子只能接受你的触碰。”她抬头贴近泠陌瑾的唇,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泠陌瑾的脸上。
“你若实在不愿碰我,那即便这药伤了我的身,我也决不会让别人碰我半分。”说完便吻上泠陌瑾的唇,这次不再让她有任何拒绝的余地,喻轻歌的舌在她的嘴里攻城略地,直到她开始有了些许回应。
“瑾儿,今夜不需要理智,我要你爱我。”唇舌略微分离时喻轻歌呢喃着说道,这声低语就像有着极大蛊惑力的咒语,让泠陌瑾鬼使神差的回应着她的吻,本能的搂住她的腰肢,唇舌交缠间泠陌瑾越来越贴近喻轻歌,直到退无可退,双双倒在床榻上。
泠陌瑾再次清醒,却不像平时那般满脸愧疚的离开喻轻歌的身体,这样的表现让喻轻歌很满意,满心的愉悦让她不禁绽开了一抹足以勾人魂魄的笑,那微微上翘的眼角让她更添了一些媚色,整个人如妖孽一般美艳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