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速不快,将今日所经历之事细细说给韦明玄听。
段南修对她有恩,她不至于恩将仇报,却也不会将今日之事隐瞒韦明玄。
别的事情,不坦白也就算了,但像是今日这般,同别的男子一道之事,自然是说的越清楚越好。
一段感情的经营,是要两个人一起努力,毫无隐瞒的,今日之事她自然可以一言不发的隐瞒韦明玄,或者按住某些地方不提,韦明玄自然不会生疑,但倘若日后,他自别人口中知晓,对于二人情分,难免是一种伤害。
阮琨宁才不会做这种自毁长城的事情呢。
她说的时候,韦明玄也不曾插话,只神情温柔的看着她,等阮琨宁说完了,他才轻轻一笑,道:“我爱重阮阮,阮阮……也值得我爱重。”
阮琨宁不解的看着他,给了韦明玄一个疑惑的眼神。
韦明玄失笑,却也不解释,只是道:“他既相助阮阮,我自然也不会为难于他,叫阮阮难做的。”
阮琨宁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什么,狐疑的盯着他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韦明玄淡淡的道:“前世,我也是过了许多年才知晓的,一个小秘密罢了,”他伸手轻柔的摸了摸阮琨宁头发,极亲昵的在上头亲一下:“阮阮要是想听,我便说与你。”
“还是算了,”阮琨宁摇头,韦明玄在多数情况下都是极为靠谱的,既然没有直接告知于她,必定有他的道理,再者,秘密知道的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她道:“单单只是做人便已经够辛苦了,知晓那么多秘密,也没什么意思。”
韦明玄早知她会如此,倒也不觉吃惊,低头亲亲她脸颊,便将他的阮阮用到了怀里,紧紧地抱住了。
我的阮阮这么好,总会会有人觊觎,怎么办?
果然,还是赶快娶回去,放在自己窝里面看好,这样比较好吧。
这群人啊,赶走一个又来一个,真是无休无止。
从王某某张某某李某某陈某某,一直到了现在的段某某。
好气哦。
不过……这位平南王世子,可真不是什么好打发的角色。
韦明玄眼底飞速的闪过一丝暗芒,说不出其中意味来,只令人深感晦涩难言。
金陵与南边的关系本就微妙,说亲近也亲近,说疏离也疏离。
如此一来,受平南王世子的身份使然,段南修在金陵的生活,就更加尴尬了。
他并非是韦明玄这种兄弟一大堆好容易才上位的例子,相反的,他的生母是平南王的正妃,出生一年之后,平南王便为他请封了世子之位,随即也是结结实实的按照平南王的位子培养他,这些年的功夫下来,花费的心血可想而知。